大敵當前,獨自逃生肯定是行不通的,而考驗的規則又不能讓他親自出手,他不知道出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因此不敢輕易嘗試。
晏絕一手抹掉眼瞼上的冰花,視線清朗了不少,入眼所見,遍地鐵甲齊齊跪地,殷殷目光盼來,皆是存了死志。
滴水成冰,無意間,晏絕用手碾開冰晶,望著視死如歸的數百騎,他有主意了。
“劉燁聽令!”
晏絕雙目間爆光,僅僅一句話,便壓下了紛亂的時局。
“大將軍,末將在!”
劉燁抬頭,與晏絕四目相交。
“劉燁,本將軍命令你打起精神來,速速著令你部就地築牆,給我修建出一面堅實鐵牆!”
晏絕沒有開玩笑,對方攻來的俱是騎兵,那麼修築城牆則是防守騎兵的最佳方法。
對於晏絕的命令,劉燁只感覺不可思議,在他失神時,有一道響雷將他炸醒。
“劉燁,本將軍的話你沒聽到嗎?”
“不,不是。”劉燁回過神來,腦海裡填滿了疑惑:“大將軍,您讓我等修築城牆,可是沒有磚石我等如何修築?”
不僅劉燁這麼想,在場的所有奔雷兵部的人都有此疑惑。
對此,晏絕沒有解釋太多,他只說了一句話:“磚石就在腳下,你等可以任意取用。”
“腳下?大將軍,我們腳下的泥土都是沙石,根本壘不出堅實的鐵牆,而且即便壘出來了,這種鬆軟的沙石也經不起烈虎鐵甲的衝鋒。”
劉燁說的都是行軍常識,這一點哪怕沒有多少出徵經驗的新兵都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將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可很快,晏絕便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劉燁你看。”
正說著,晏絕從泥濘裡敲出一塊凍土,在他的靈力作用下,凍土很快融化。這時,他將靈力回收,沒有了熱源支撐,鬆軟的“凍土”又開始快速凍結起來……
“知道了嗎?”做完這一切後,晏絕耐心問道。
“大將軍您的意思是?”
“滴水成冰,明白了嗎?堆壘沙石時,你們要不斷澆水,壘一層澆一層,在這大雪寒天裡,水化成冰,即是最好的凝合劑,將沙石全部凍結,不就成了一座堅實鐵牆?”
經此一點撥,劉燁恍然大悟:“以沙鑄城,以水塑型。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大將軍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既有一線生機,誰又甘願赴死?在他的帶動下,奔雷兵部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將臨時城牆的位置選在了距離大江不足500米的地方,這樣方便取水,更能節約時間。
很快,緊張忙碌的築城工作開始。有人砌沙,有人挑水,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冰牆的根基已迅速打下。
晏絕教他們唱戰歌,“何草不黃?何日不行?何人不將?經營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獨為匪民。”
在這股生的意志下,一堵生的冰牆正拔地而起……
時間就在這種緊張的築城工作中度過,當得冰牆立到七八米的高度時,後方放哨計程車兵這才慌不擇路的出現在晏絕視野中,根據後者提供的情報,烈虎族士兵正往大江方向,極速殺來……
足夠了,七八米的高度能夠擋下好幾輪的鐵騎衝鋒。晏絕暗自估量,在築城的這段時間裡,晏絕早已想好了下一步的應對措施。
“劉燁,率領你部速速藏於冰牆之後,萬萬不可露出行蹤。”
“末將領命!”
晏絕釋出第一條軍令,他要行空城計?然,沒有人能看穿他的意圖。
……
“劉思辰,本將軍命令你,將所有旌旗、火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