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待楊湛說出先前情景的樣子,但楊湛始終沒有說出來。
楊湛依舊不習慣別人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尤其是這個人自己還並不熟悉。但貿然打斷又是非常不禮貌的。楊湛於是思索一番,忽然想起師父在流沙客棧的經歷,於是便打聽了起來。
“先師曾說他年輕時候在流沙客棧做廚子,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楊湛問道。
“楊少俠的恩師曾在我這客棧做過廚子?”花玲瓏卻興奮不已的問道。
“師父是這樣說的。”楊湛答道。
“那你師父叫什麼名字?是幾時在這裡做廚子的?”花玲瓏饒有興致的問道。
楊湛正欲說出,但一想又不妥,畢竟師父在漠北仇家眾多,直接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號恐怕多有不便。但不說他狂刀老祖的名號,楊湛也不知道師父的真實姓名,想來想去,便只有說庖丁了。
“家師刀法細膩,力道均勻,做得一手上乘羊肉,遠近客人皆稱讚他為庖丁。”楊湛認真的說道。
“就是庖丁解牛的庖丁?”花玲瓏卻非常激動的問道。
“對對,就是庖丁解牛的庖丁,姑娘您想起來啦?”楊湛亦是激動萬分的問道。
花玲瓏卻搖搖頭,看著楊湛失望的樣子,她竟然笑厴如花,心中喜歡不已。
“按照師父所說他五十多年前在流沙客棧做廚子,除了他,他的父母妻兒皆在這裡打雜。”楊湛隨即補充道。
花玲瓏卻又是“噗嗤”的偷笑了起來,竟然久久都不能回覆過來。
楊湛十分詫異,便問她為何這般笑。
“五十年前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五十年前恐怕我娘都還沒有出生。”花玲瓏依舊忍不住偷笑著說道。
“也是,我看姑娘不過二十歲的樣子,怎麼可能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楊湛亦是頗為後悔的說道。
“你說我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花玲瓏忽然盯著楊湛嬌羞的問道。
“難道姑娘還不到二十歲?”楊湛卻認真的問道。但一問完,楊湛又覺得自己這話十分不妥當,只好再次尷尬的笑笑。
“我們家掌櫃才不是你說的小姑娘呢,人家今年二十四歲了。”雜役們對楊湛和花玲瓏這般詳聊早就看不下去了,便慫恿店小二鄙夷的說道。
只聽得“晃鐺”一聲響,楊湛再望去的時候,店小二已經躲在櫃檯旁,頭髮上卻是歪歪斜斜的插著許多筷子了。
“你這個月的工錢扣下了。”花玲瓏瞪著店小二狠狠的說道。
楊湛卻對眼前發生的一幕大為吃驚,竟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花玲瓏忽然覺得自己失態,也是一陣焦急,竟然委屈的愁眉緊蹙。
“花大姐,那您可認識其他五十年曾在此做事的人?”楊湛又問道。
“花大姐???”花玲瓏臉色頓時刷了下來,竟忍不住身手撫摸自己的臉龐,然後又花容失色的伏在桌上。
“花大姐,您怎麼了?”楊湛關切的問道。
雜役們卻滿心歡喜的看著二人,他們都紛紛猜想接下來掌櫃的會如何教訓這個年輕人。畢竟在他們印象中,掌櫃的年紀是一個禁忌,花大姐的稱呼也是一個禁忌。
只見花玲瓏在桌子上伏了一會兒後,便抬起頭來,神色黯然的望著楊湛問道:“我很老了嗎?你為何叫我大姐?”
“我今年二十一歲,小你三歲,自然要叫你一聲姐姐。”楊湛卻也是非常委屈的說道。
“原來你今年二十一歲。”花玲瓏卻忽然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兩眼發起光來說道。
“對呀,有什麼不妥的嗎?”楊湛卻自視一番後問道。
花玲瓏卻笑而不語。
如此一番閒聊下來,楊湛竟然覺得與花玲瓏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