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一抓地,一蹬,就是三十米距離的速度,強橫到沒有邊的力量和體力,這些人都是去送死的。
麥克拉文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當然不會狂妄到區區十二個人,就敢“打BOSS”。所以在拉攏到了田村尚義之後,他們再去和另外一個人見面。
他們要見面的是一位很老很老,甚至要比水月流的田村尚義還要老的忍術大師,伊藤男!
當麥克拉文走到一個幽靜的住所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著漆黑衣服,沒有鬍子,眉毛稀鬆,弓著背,獨坐池塘的樹蔭下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旁邊放了一個綠色的葫蘆,葫蘆裡面散發出淡淡的酒香味道。同時葫蘆旁邊放著一根竹子柺杖。
老頭子的眼睛盯著的是旁邊一朵鮮花上一隻在跳舞的蜜蜂。
“日午樹蔭正,獨呤池上亭。靜看蜂教悔,閒想鶴儀形,法酒調神氣,清琴入靈性。浩然機以息,幾仗復何銘?伊藤老友,你的境界越來越高了?還記得我們當年一起去見孫祿堂的事情麼?他也就坐在池下,對我們呤了這麼一首詩,然後突然出手,我們六個人,連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跌在地上了,天皇陛下欽定的前輩坂田一雄大師也是被他一手掀翻在地。回國之後,活活氣死。”
田村尚義一眼看見這個老頭的時候,先用漢語唸了一首詩。隨後用流利的日文和這個忍術大師傅伊藤男說著話。
“是啊?事情都已經過了八十多年了,但仍舊記在我們的心裡,沒有敢一絲一毫的忘記。當年,我們還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啊。”這個坐樹下的忍術大師伊藤男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一開口,倒是把麥克拉文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聲音絕對不是一個老頭的聲音。而是細如女子,帶著一種妖異的味道。
沒錯,就是妖異!一種令人聽了說不出的恐慌。
“天啊!這個人,聽聲音就不知道有多麼的恐怖。”麥可拉文這一生不知道見識了多少人物,看人的眼光也非常的準,往往看一眼睛就知道人的能力,性格,地位。絕對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地的現象。
但是現在聽見聲音。就感覺到心裡恐慌!發毛!的人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首詩的確是中國文化之中蓄養精神,調整心態的最佳方法。日出的正午,在樹蔭下寂然靜坐不動,看著蜜蜂的動態,心中存想仙鶴的儀形,用法酒調和自己的神氣,用清琴來滲透自己的靈性。一片浩然訊息了機心,為自己的手杖做銘文。孫祿堂不愧是武神,深得其中的韻味,我至今也只做到八九分,可是生命卻剩下得不多了。”
伊藤男妖異的聲音輕輕的嘆息著。
法酒,是按照法定規矩釀造的一種養身酒。可以調和人的神氣。
“我們還有性命,不像當年挑戰的李書文的武士同伴,全部身亡,沒有一個活得下來的。”田村尚義也在回憶著年代非常久遠的事情。
“如今再也沒有孫,李那樣的人了………”伊藤男閉上眼睛回憶。“阿源。你們進來找我是來殺人的?”
“嗯?伊藤前輩,您的眼光很準。”伊賀源上前一步道。
“當然,你們心裡都有殺意。”伊藤男道:“我殺了三十年的人。怎麼會感覺不到呢?不過我現在已經六十年沒有殺人了。殺人的手段已經忘記了,而且現在也沒有年輕人願意跟我學習殺人的技巧了。我自己也殺不動人了。”伊藤男說“殺人”這兩個字的時候,說得很崇敬,就好像是在提一門高深的藝術。
“有的。”伊賀源道:“伊藤前輩,孫,李那樣的人,現在已經有了,我們來找你。就是請您們去殺他的!”
“嗯?”伊藤男眼睛之中妖異的血紅一閃,又恢復了正常。
“伊藤兄,的確是這樣的,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