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會不擇手段的把你弄死。
死了人,自然要報官,可是這次來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涼州錦衣衛,帶隊的正是從孝義縣趕回來的記旭成,記旭成將所有人集中到了一起,淡淡的說道:“給你們一個忠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心裡要清楚,嘴這東西能吃飯,能喝水同樣也能給自己惹禍,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根本就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所有人,管不好自己的這張嘴,那躺在地上的龔天澤就是你們的下場。
一眾人是才子肯定不是傻子,他們當然能明白記旭成話裡的意思,龔天澤就是因為嘴給自己惹的禍,他們甚至都能想明白龔天澤是哪一句話惹的禍。
一個人的死,並不能在康州或者南疆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南疆這麼大哪天不在死人,只不過這次死的是一個所謂的才子罷了,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從指尖溜走,路朝歌來到南疆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一年多的時間南疆雖然沒有恢復到曾經的模樣,但是好在百姓們都能安寧的繼續生活下去了。
路朝歌將收拾好的東西搬上了馬車,這次他要從南疆帶走的人和物可是不少,從世家大族抄沒的家產以及世家大族的那些人,還有他精心挑選的一眾官員。
周靜姝已經登上了馬車,路朝歌指揮著手下的人將最後一箱東西搬上馬車之後,跨上戰馬打馬向城外走去,今天的康州城格外的安寧,路朝歌也沒有多想,可當他從康州城門走出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站滿了百姓。
路朝歌先是一愣,而後卻笑了出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路朝歌翻身下馬,跟在身後的車隊也隨之停了下來。
人群之中幾名上了年紀的老者,在幾名年輕人的陪伴下來到了路朝歌的面前,為首的老者向著路朝歌拱了拱手,道:“老頭子我聽說今天大都督您要離開了,帶著全村老少過來送一送您。”
“謝謝您老人家。”路朝歌扶了一下老者,道:“勞您還這麼惦記著我。”
“不能不惦記啊!”老人家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我們這些人沒讀過書,但是我們眼睛是雪亮的啊!這一年多若不是您在南疆,我們這些人哪裡還有活路啊!更別說讓我們的孩子去學堂讀書,這以前我們哪裡敢想啊!請您受老頭子一拜。”
說著,老人家就要跪下,而跟在老人家身後的一眾人看到老者要跪下,也跟著就跪了下去,而在城門外的百姓們跟著也跪了下去。
路朝歌直接繞到了老者的身側,將老者給扶了起來,道:“您這是想折我的壽數啊!您這麼大歲數當我爺爺都綽綽有餘了,您可不能跪我。”
“大都督當得老頭子我一跪。”老頭子奮力的掙扎著,可老爺子的力氣哪裡比的上路朝歌,無論如何掙扎掙脫不了。
“都站起來,都站起來。”路朝歌一邊攙扶著老者,一邊大喊道:“我路朝歌何德何能,讓大家給我路朝歌跪下,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地方官員該做的事情罷了,若是這就要老百姓跪下磕頭,那當官的到底是為了造福一方百姓,還是要在百姓面前擺架子抖威風?”
“若天下官員都如大都督一般,這天下的百姓可就有福了。”老者不再掙扎,而是開口說道:“可是您走了之後,也不知道那些官員們會不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不會,一定不會的。”路朝歌放開了老人家,說道:“這些官員都是我千挑萬選的官員,他們一定會當一個合格的好官的,若是他們敢欺負百姓,你們就叫人去涼州找我,我就算離你們再遠,我也能給你們做主。”
“好好好,有大都督你這句話,我們心裡就有底了。”老者說道。
“大都督,聽說您回去就要成婚了?”老者又說道:“把東西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