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
袁和通牽來大黑馬和一匹戰馬,路朝歌和薛泰清翻身上馬,一路出了陽州城,他們也沒迎出去多遠,就在城門口等著車隊到來。
天色漸暗,劉子睿的車隊終於出現在了陽州城外,劉子睿也是早早的得了訊息,知道路朝歌在城外等他,還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下了馬車。
“你沒事跑陽州來幹什麼?”路朝歌上下打量著劉子睿,說道:“我大哥讓你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劉子睿說道:“他也知道陽州道這邊的事了,所以讓我過來一趟。”
“讓你過來幹啥?”路朝歌問道:“難道是為了看著我?”
“他怕你發瘋。”劉子睿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渾河的堤壩,劉子騰的事你得先放一放。”
“六萬百姓被屠戮,這事我能放一放?”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也就是劉子騰沒在我面前,這要是在我面前,我現在就宰了他。”
“朝歌,你聽我把話說完。劉子睿說道:“朝宗的意思,是最近這段時間要把所有的物資運往渾河岸邊,所有的物資都要優先築堤壩,你打仗的事得往後靠一靠。”
“我知道,築堤壩是大事。”路朝歌說道:“但是劉子騰派到陽州道的人要是不清理了,陽州道的堤壩也築不消停,堤壩該築築,劉子騰的人我該殺殺,不耽誤。”
“朝歌,我這次來是為了和劉子騰談判停戰的。”劉子睿嘆了口氣,說道:“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我來一趟。”
“你說啥?”路朝歌的嗓門頓時提高了好幾個調,看著劉子睿說道:“和談?劉子騰把陽州給我禍害成這樣,他還要和劉子騰和談?”
“對,和談。”劉子睿說道:“知道你不願意,可是現在所有的重心都要轉向災情的控制,你不可能不知道洪水之後會發生什麼,若是發生瘟疫,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嗎?”
“你少跟我扯淡。”路朝歌一擺手說道:“我打劉子騰和築堤壩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徵調民夫。”
“你怎麼就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劉子睿的脾氣也上來了,看著路朝歌說道:“平州、成州、晉州,這些地方一旦發了大水,你覺得陽州能倖免嗎?現在不是打仗的時候,等雨過天晴堤壩無虞,你愛怎麼打怎麼打,你大哥絕對不過問半句,這是你大哥的原話。”
“我不管,劉子騰欠我六萬條人命。”路朝歌是半句也沒聽進去,他現在就想收拾劉子騰。
“我們就知道沒人能勸得住你。”劉子睿搖了搖頭,道:“所以呀!還得有人來治你。”
“袁和通。”劉子睿看向袁和通說道:“去把後面馬車上的人請下來,我就不信還沒人治得了你了。”
袁和通看了路朝歌一眼,得到路朝歌的授意,才走向後面的那輛馬車。
“我告訴你,今天誰來都不好使。”路朝歌說道:“也就是我大哥不在,他要是在我面前,你看我……”
路朝歌話還沒說完,就見兩個小小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在前面的那小小的人一身華麗的衣裳,腰間掛著一條他格外眼熟的棍子,而第二個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孩子,那是頂盔摜甲,腰間懸掛著一柄‘縮水’版的戰刀。
“二叔……”兩個小傢伙腳剛剛落地,就奔著路朝歌衝了過來。
路朝歌看了看衝過來的李存寧和李存孝,又看了看劉子睿,劉子睿笑著說道:“知道別人都治不了你,但是這兩位絕對能,你有本事跟他倆發火。”
還不待路朝歌說話,兩個小傢伙已經衝到了路朝歌的面前,路朝歌趕緊蹲下抱住兩個小傢伙。
“你爹是不是有毛病?”路朝歌在兩個小傢伙身上一頓摸索之後,確定兩個小傢伙沒有受傷,這才開口說道:“北方現在都什麼樣了,還敢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