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家的三男丁,當年也是老皇帝身邊的護衛,隨著老皇帝被幽禁,夏侯仲德離開禁軍,他們也就跟著離開了禁軍,別看三個人現在無官無職,可在夏侯仲德的督促下,手上的功夫可一點都沒扔下。
老二夏侯聞銘看了看自己的老爹,道:“爹,涼州道現在可是李朝宗的地盤,我們去了能幹什麼?”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夏侯仲德淡淡的說道:“少不了你們的吃喝,也少不了你們的花銷。”
老三夏侯聞叔開口道:“可能從軍?”
“屁話真多,都滾回去休息。”夏侯仲德瞪了自己三個兒子一眼,道:“明天就開始收拾東西,五天之後離開。”
夏侯仲德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夏侯夫人看著自己的丈夫,道:“我都聽說了。”
“嗯!”夏侯仲德道:“五天之後咱們就走,去涼州道。”
“好,明天我就叫人打包東西。”夏侯夫人給夏侯仲德倒了一杯茶,道:“這一去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府上的人都遣散了吧?”
“願意跟我們去涼州道的就帶著,不願意去的就留下吧!”夏侯仲德接過茶,道:“該給銀子給銀子,不強求。”
夏侯仲德與夏侯夫人相識於微末,那時還是一個小小戰兵的夏侯仲德,偶然間認識了自己的夫人,夏侯夫人沒嫌棄夏侯仲德只是一個小小戰兵,依然決然的嫁給了夏侯仲德。
夏侯仲德自從迎娶了夏侯夫人,他的人生彷彿就如同開了外掛一般,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從一個微末戰兵一路升到了禁軍將軍的位置。
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天一大早,劉子睿帶著整理好的馬車離開了王府,作為當朝二皇子,那家當自然不會少,收拾了上百車的傢俬,這裡還不包括那已經兌換成銀票的銀子,若是將現銀都帶走,那就更多了。
長長的車隊來到了夏侯府,夏侯府的車隊已經在大門口等著劉子睿的到來,可隨著劉子睿的到來。
兩支車隊剛剛匯合,就被一隊禁軍攔住了去路,劉子睿騎在戰馬上,看著領軍之人,冷哼道:“本皇子要離開,你要攔著我嗎?”
“王爺想離去,我們自然不敢阻攔。”那領兵之人行禮,道:“只是夏侯將軍不能離開。”
“太子的命令?”劉子睿翻身下馬,來到那將軍面前,道:“我今天要是一定要帶走老將軍呢?”
“那您就別怪末將不客氣了。”禁軍將軍向後退了兩步,道:“戒備!”
“呼!”上千禁軍抽出戰刀,攔在劉子睿面前。
“親衛。”楊延昭將劉子睿擋在身後,抽出戰刀大聲喝道:“備戰!”
李朝宗的親衛可都是重甲,別看只有區區四百人,可面對上千禁軍卻毫無懼色。
夏侯仲德打馬來到兩方人馬之間,道:“我一個賦閒在家的老頭子,想離開長安城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夏侯仲德的語氣很是溫和,可那冰冷的眼神,卻讓禁軍們如同墮入了冰窟一般。
禁軍將軍曾經也是夏侯仲德的麾下,對於夏侯仲德的畏懼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就夏侯仲德那一個眼神,就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
“太子諭令,夏侯將軍不可離開長安。”禁軍將軍道:“您若是想離開長安,需要太子殿下同意才行。”
“你拿太子來壓我?”劉子睿從楊延昭那高大的身軀後走了出來,道:“你覺得這個時候的我,會在意太子殿下的意見嗎?他的諭令在我這裡沒有半分作用。”
劉子睿幾步來到禁軍將軍面前,道:“讓你的人讓開,別逼我帶人闖過去,就你們這些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完,劉子睿還指了指身後的四百親衛,又看向那禁軍將軍,道:“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