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的,是可兒送給你的嗎?”
杜圭睜大眼睛:“孟公子,你好久沒給杜圭饅頭吃了。”
孟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說他是傻子吧,真不傻,一點虧都不吃。
看看臨戰之前,自己也沒有旁的事情,於是到廚房,賄賂了廚子一下,又搬了兩屜饅頭,一大塊牛肉,到自己屋裡看著杜圭吃。
杜圭一邊吃一邊樂,孟雨翻了下眼睛才又說:“告訴我這個牌子是幹什麼的?”
杜圭一邊忙忙一口一個饅頭,一邊粗聲粗氣道:“這個是那個和笑笑姐姐一起開醫攤的老頭給的,他說會替我擋什麼,妖怪!”
孟雨大跌眼鏡,這老道也是假裝瘋魔,竟弄些雲山霧沼的事情。不由追問道:“什麼妖怪啊,一塊牌牌就能擋得住?那老頭瞎吹牛的吧?”杜圭一邊大吃一邊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帶了這個那個妖怪就被擋住了,就不能害我了。”
第四0六章 惡仗來臨
孟雨對那個晴明散人印象相當不好,老是惦記帶走笑笑當女醫生,又想攛掇綠萍姐姐出家,無論他如何施醫施藥普救眾生,還讓母親的病情也大為緩解了,孟雨總有一些心裡不爽。
應少言和孟定國以及眾將商議軍情之後,孟定國又單獨將他留下談了好久,告訴他已經將弓箭營和火器營都調了過來,明天攻城會是一場苦戰。但狄英和沈炯烈在京城沿北一線都布了軍,攻下京西鎮可以逼他們向北退兵至少五十里,先解了京城之危,估計之後隆瑋那邊也該有訊息了,一旦親王介入,京城壓力就可以解了,可以放手增援西玉州以。
應少言明白孟定國的意思,自己比誰都著急去增援西玉州。姑父也是想透過這場戰鬥激發出自己內心的能量。之前爹爹一直認為自己軟弱搖擺,而姑父雖然沒有這麼說,卻想必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談畢之後,已經是半夜,應少言告退出來,也回自己的住處,經過郭世超的房間,看到屋裡仍然點著燈。他心裡沉了一下,讓手下衛士自己去休息,便推門走了進去。
郭世超正在燈下擦自己的刀,應少言道:“世超,你怎麼還不睡?”
郭世超看到是應少言,急忙站起來:“少言大哥,剛才本來已經睡下,可是睡不著又起來了。”
他對應少言是從來不掩飾,也不說假話的。應少言看著他笑笑:“明天有大戰,所以睡不著是不是?”
郭世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兇險的大戰,他不能不緊張。應少言看著他還很稚氣的臉,看了看他手裡的刀:“擦得這麼亮了,還擦啊?跟我一起睡吧!”
他說罷,幫郭世超收好東西:“明日卯時隊伍集結,我會提早一點叫醒你。”應少言幫他拿好東西,又道:“檢查一下,兵器弓箭和盔甲必須隨身帶著,別漏了。”
郭世超點點頭,拿好東西,兩個人一起到了應少言的房間,脫衣熄燈,蓋上被子。過了一會兒,應少言仍然覺得郭世超在輾轉反側,他明白這個少年不僅是因為大戰在即,也是因為即將與自己家被滅門的仇人相遇,心情格外難以平靜。應少言坐起來,用手將他的眼皮很輕柔地撫了一下,郭世超順從地閉上眼睛。應少言很柔和地說道:“睡吧,明日我會叫你,休息好明天攻城才有力氣。”
郭世超很聽話地不再睜眼睛,心裡像是也平服了。自從不好再跟孟雨親密接觸,應少言就是他在京城唯一能依賴的兄長。他說什麼,他都從心底裡相信。
又是一個早晨。
今天註定是一場惡仗。孟雨不知道爹爹把這場只能勝不能敗,而且對國朝命運生死攸關的戰役交給表哥全權指揮是不是太冒險。
他突然發現爹爹永遠不按常理出牌,而舅舅永遠最按常理出牌。如果爹爹是冒險,是出奇不意;舅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