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還有意絞了絞,帶出了一股切斷的碎肉。
蔣情臉色發白,楊羚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道:“別喊。否則,我就告訴我父親,你欺負我,虐待我。”
她的雙眼笑得像兩彎美麗地新月:“在父親眼裡,我是最乖的,而且我媽媽為了他而死。他一直覺得虧欠了我的媽媽,所以我就是他的一切。”
她的笑容天真又爛漫。語氣卻狠毒無比:“別怕,我不會殺你們的,我會慢慢玩死你們。”
她有意將小刀再度揚起,河水中地傀儡突然發出了厲吼:“標本。別動我的標本!”
楊羚毫不客氣地又在蔣情手臂上捅了一刀。傀儡瘋狂地咆哮起來,血色地網立刻暴漲反過來壓制住了楊破天,把楊破天活活包圍在血網中心。
兩條血色絲線捲上岸來,一條卷向了蔣情,另一條則卷向了楊羚,楊羚皺著眉頭,突然朝自己的肩膀上劃了一道。
傀儡發出了痛苦的喊叫,似乎受傷的是自己一般,血網倏地衝破了楊破天地真氣把楊破天反包圍在當中。網線迅速收緊,一股又一股地鮮血從楊破天身上噴射出來。看著自己的父親正在生死關頭,楊羚卻沒有一點關切和緊張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原來這樣,打碎了你的作品。你的力量就會加強。”
在傀儡的目光注視下。她猛地一刀插進了蔣情的小腹,喘息著道:“別害怕。我研究過這一刀不會讓你流產,但是會讓你的孩子將來生下來是有些障礙。”
她同時往自己的小腹插了一刀,微笑道:“我計算過地。”
整條河的相貌突然變了,無數死去的水底動物屍體從河底翻湧上來,變成了腐臭的血泥死死裹住了楊破天,血泥和河水混雜在一起,讓原本平靜的尼羅河成了翻騰地血肉地獄,就猶如一具正在腐臭發爛地屍體,正在不斷地揮發分解著。
馬德蘭駭的面無人色,楊破天可是超譜者,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超譜者存在,而超譜者在傀儡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擊。
楊羚則舔著小刀上地血,滿意地微笑著,看著癱倒在她身邊的蔣情。
在激戰中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小女孩,即使是一路旅程中也沒人發現她的真面目,大家都認為楊羚是個很聰明很可愛的小女孩。就在這層外表的掩護下,她一步一步把原本就有憂鬱症的蔣情折磨的近乎精神崩潰。
她把刀抵在自己的喉嚨上,威脅道:“別用詛咒幫我父親,否則我就自殺,當我父親發現我死在你的身邊,你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蔣情怕得全身發抖,卻又不敢喊,一路旅程中,她就被這個稚嫩的小惡魔用精神折磨著,幾乎已經到了精神失常的邊緣,所有人都只以為她憂鬱症復發,卻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楊羚從地上抹了一把血泥塗在臉上,接著又塗在身上,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隨後坐在地上滿意地觀看著。
所有人看到她的模樣都只會心疼。
身後突然有人輕輕敲了敲她的肩膀,楊羚吃了一驚回頭,對方揮了揮手示意她別緊張,同時問道:“你見過一個拿著銀色笛子的人嗎?”
問她的居然是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張微笑著彈奏鋼琴的男子相片,楊羚瞪著他搖了搖頭,威脅性地揮動著手裡的小刀,示意對方滾
小男孩很認真地伸出了手,抹掉楊羚臉上厚厚的血泥。
他只抹出了楊羚的一張小嘴,楊羚就一刀扎進了對方的小腹。
她感覺像捅中了一件樂器,對方體內發出響亮的和絃聲,小男孩不滿地向她揮了揮手,同時很成熟地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安撫道:“你別緊張。”
楊羚死死瞪著對方,她想殺死對方,對方卻誤認為她緊張。
這個小男孩和自己一樣,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