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指流年默了一會兒,眯著眼睛笑道:“當然,剛才多有得罪,別見怪。”
深藍的海給他們安排了住宿,住宿條件比起奢華的最歡樓來說實在不怎麼好,就算是曾經這裡出去了幾位以絕世舞技而著稱的妃嬪,條件也依舊沒有改善。
他們睡的是通鋪,床上的被褥又冷又硬,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青青子衿的潔癖似乎比較嚴重,竟然從儲物袋裡抱出了自己的棉被枕頭,寂寞指流年佩服得五體投地,心心念念地也想跟著趴上去蹭蹭,四個人一間房,唯一好處就是都是玩家,下線消失的時候沒人會大驚小怪。
等第二天一早,一個小太監就匆匆來敲的房門,寂寞指流年正是困地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聲怒罵:“怎麼回事,都卯時了還不起來,你以為這是在哪!昨天難得沒有認真學過規矩嗎!”
寂寞指流年把眼睛撐開一條縫,只見面前站著個面目可憎的女人,青青子衿他們習慣早起早已經影子都沒了,就剩他還懶在床上,這群沒義氣的,寂寞指流年咂巴了下嘴,頭一歪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老宮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對太監招了招手,只見身後的小太監手裡拎著個盛滿涼水的水桶,抬手就準備往寂寞指流年床上潑去,就在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小太監腳下一滑,水桶潑灑的方向生生轉了個彎潑了老宮女個一頭一臉。
“你在幹什麼!”老宮女立馬嘶吼起來。
小太監驚恐地扔了木桶,一疊聲地道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寂寞指流年打了個哈欠慢慢爬起來,看了看火冒三丈狂奔而出的女人和一路尾隨著女人的太監,撓了撓下巴,對著躲藏在窗外的那人抱了抱拳,那人笑了一下,轉眼消失不見。
等寂寞指流年到了練功房,最歡樓的幾個姑娘們已經開始練習了,旁邊還有幾個一道練舞的姑娘,老宮女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瞪了寂寞指流年一眼,轉身指導姑娘們去了,而青青子衿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正中央的臺階上,深藍的海正斜躺在軟榻裡,杵著頭手裡拿了一沓宣紙,一邊看一邊揉著額角,嘴角抽搐個不停,見到寂寞指流年來了就招了招手道:“季公子,坐到榻上來。”
練舞的姑娘們雖說腳下步子不停,但還是有意無意地向臺階上瞄去,寂寞指流年勾了勾嘴角,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坐下,兩人就劇本的河蟹問題進行了一番探討,在姑娘們看來,那就是教坊使對新來的公子百般寵溺。
宴會定在大年初一,比現實的時間推後了兩天,對於大部分玩家來說,現實裡過一次春節,遊戲裡還可以再過一次。
現實裡雖然好多傳統都已經丟失,但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飯還是要的。
寂寞指流年當天晚上哼哧哼哧地爬上教坊的圍牆,開啟隱身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一身黑衣的凜然無聲從牆角無聲無息地走出來,四處看了看。
【凜然無聲】私聊:在哪?
【寂寞指流年】私聊:將軍抬頭。
凜然無聲一抬頭,一身青衣的寂寞指流年立馬解除了隱身從牆頭飛撲到他的身上,凜然無聲非常沒有形象地當場被撞得後退幾步,深深吐出一口氣,還好這是遊戲,不然真的只能讓寂寞指流年撲街了。
只見寂寞指流年像只樹袋熊般掛在凜然無聲身上,腿纏在男人的腰間,蹭了蹭對方的臉頰,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凜然無聲拍了拍寂寞指流年的屁股,淡淡道:“還小麼,下來,等會兒回家吃飯。”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回將軍府?”
凜然無聲刀勾了一下嘴角。
一個小時後,姬末坐在席聞凜的高階懸浮車上,面癱了一張臉。
席聞凜趁著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