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風馳電騁的一瞬間,九尾毒娘他們連馬上站的何人都沒看清,水若雲他們幾個已經策馬竄出數丈開外,那狼眼和疤印生怕那毒粉真有古怪,手忙腳亂的撲騰,也不敢再追,另二個看著馬車背影也只好做罷。
冒險求救
水若雲緊咬牙關,努著勁拼命抽打馬匹,一路狂奔十多里地,換了個方向,又跑了一陣,這才慢了下來。幾個人都是氣血翻騰,沒了力氣,挺在馬上硬撐著。水若雲鑽到車裡,看凌越山慘白著臉躺那,心疼的眼淚立馬下來了。凌越山笑笑:“別哭。”伸臂把她摟了摟,讚道:“我媳婦兒如今越發的利害了。”水若雲抹了淚,心有餘悸:“我都害怕死了。”
她仔細的看了看他的傷勢,又跑到車前駕車去了。鍾啟波策馬在前面探著路,這樣被盯上了,那大道城鎮是不能去了,得先安置好,把大夥的傷先看一看再做打算。他們幾次換了方向,又行了十多里,找了個安靜的小村莊。村裡農家是不敢去的,他們人多又都帶傷,太過顯眼,於是在近村的邊上尋了個廢棄空宅先停了。
鍾啟波四處巡察了一遍,然後回來跟水若雲把他們幾個扶了進去。
這四人傷的不輕,梅滿和凌越山都倒著,年心芙姐妹身上也餵了血口子,鍾啟波也有外傷,倒還能撐著,只有水若雲是安然無恙。她與鍾啟波分頭收拾了屋子,勉強打理出乾淨能留人的空間來,把女的扶到裡間,男在留在外間,分別給包紮上了藥。
凌越山坐在那運氣打坐,察覺水若雲捱了過來,睜眼衝她微微一笑。她跑前又跑後,找了水絞溼了巾子,輕輕給他擦了擦頭臉,又到屋後灶房清理出爐子來,支了火,給大家燒水弄藥。
鍾啟波跑到屋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馬匹和馬車藏了起來。又到附近再轉了一圈,把他們進來的馬車輪印和蹄印清理了一下,進了村子看了看情形。這村子住家很少,在另一個方向有進出村的路口,他們藏身的那個空屋在村後外圍,一般人不來,還算妥當。都巡完了,他回到屋子,看到水若雲拿了水給那幾個受傷的喂傷藥丸子。
一眾人都打點完畢了,大家開始想對策。現在能動的,也就是鍾啟波和水若雲了。這羅豔門打的是年心芙她們的主意,從鴻武鎮一直追到這,看來是頗為執著。現下那九尾妖婦又相中了凌越山,怕是也不好了結。百禽門那邊,遲遲不見救援出現,不知是否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眼下唯一似乎可行的辦法,就是出村子去找宗氏花谷的人手幫忙。
凌越山他們出谷前,宗潛月是有將他在谷外的有人手安置一事告之,並給了一個尋花令牌,若有些什麼緊急事務,倒是可以去尋個幫助。鍾啟波自告奮勇,想連夜出發去搬救兵。但卻遭到了水若雲的反對。“如果是去搬救兵,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凌越山一聽這個,眉頭立馬打結。水若雲又道:“越山哥哥,你們先別反對,讓我先說完。我知道我在咱們這些個人當中,最沒本事。但是,眼下我是唯一沒有受傷的,而且剛才與羅豔門的那一戰,我沒有露臉,他們不認得我,就算在路上遇見了,也不會來擒我。”這一點,其實她是說到點子上了,大家沒有任何可反駁的理由。
水若雲接著說:“我武藝不好,內功差勁,所以喬裝打扮一下,跟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就算遇到了羅豔門也比較容易矇混過去。我在花谷的時間長,宗氏的外圍勢力人手不一定都能認得那個銅令牌,若遇上他們生疑盤問,我也能將花谷的事說得上頭頭道道來,更容易取信,較易搬來人手。而且你們四人都受了傷,如若真有什麼追擊殺到,有鍾大哥守在這,比我更管用些。”
她說的條條在理,仔細一想,的確這是最合適的安排。凌越山是百般的不樂意,年心芙想想,道:“要不我們再試試放同門訊號,如果我師父他們並未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