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阿芙說了好些話,她跟我說了,你只要開口,阿芙一定能答應的。你回去,就說是若若說的,等她治好病下山了,想看你倆的大胖小子,讓你倆趕緊成親趕緊生。”
梅滿羞了臉低著頭,喃喃道:“有這麼容易嘛。”把水仲楚也惹笑了,拍了他一下。
“大哥,”凌越山甚少這樣正式的叫水仲楚大哥,這會子正經說話了,反倒讓水仲楚不太自在了:“你這邊呢,我跟那桃花不熟,但旁觀者清,你倆肯定有戲。你比梅滿聰明多了,就自己處理吧,別讓梅滿領了先,到時又後悔了可沒人幫你。過去的事,就放下吧。”
水仲楚想了想,點點頭。梅滿倒不樂意了:“我哪有比楚哥笨,我也是立過不少大功的,這事說不得我就領先了呢,我肯定先生個大胖小子,讓師孃開心。”
“去,去,去!”水仲楚一腳把他踹一邊去,這有什麼好比的,傻大個欠揍!
凌越山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倆慢慢比吧,散了散了,我要吃飯洗澡然後抱兒子睡覺。反正過幾天都安排好了,你倆就快回去。我這你們就放心吧,還有陳總管照顧呢,要有什麼我就給你們遞訊息去。你們快把你們的事都解決好,喜酒宴我跟若若就不參加了,別為了我們耽誤了大事,回頭等若若好了,補喝頓喜酒就好。”
他一個人想了這一天一晚,好象突然頓悟了道理,幸福在時要珍惜,幸福經受考驗時要堅強,這麼困難的一天一夜,他的若若都熬過來了,雖然沒有任何訊息,但他知道她一定是熬過來了,她真是了不起,他也絕不能軟弱。
夫妻重聚
凌越山說要抱著兒子睡覺,其實哪裡睡得著,他盯著床帳頂,想著自己那個嬌嬌柔柔的媳婦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意識,會不會感覺到痛,會不會太難熬,不知雲霧老人那有多少人手照顧她,給她灌藥時會不會粗手粗腳,她躺的床會不會太硬,被子夠不夠厚,會不會冷?
他想著,睡不著,就下了床溜到小床邊看看兒子,分散分散注意力。若是兒子醒了,哭鬧了,他就特別開心,因為有事可做了,一有事做他就沒這麼多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
煎熬是個什麼滋味,凌越山在等待的過程中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他每天行屍走肉般的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十多天山上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傳下來,凌越山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他日益暴躁,整日整日的在雲霧山下不回來,梅滿和水仲楚已經回蘇州去了,剩下幾個常年跟著他的隨護是深知他的脾氣,也不敢勸,只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陳總管看他一天黑似一天的臉,也急得不行,可就算是他派人去山上打聽,也探不回什麼訊息來。只知道反正是沒死,還在治,但連個訊息都沒有遞下來,陳總管心裡明白怕是這性命之憂仍在。
凌越山每日在這雲霧山腳下,坐在別離亭裡看著那鬱鬱蔥蔥的大山,要不就是在石碑路口那左右徘徊,總盼著山上下來一個人能透露點什麼訊息,可是這麼些日子,連只鳥影子都沒見著。
於是凌越山全靠著回憶和祈盼來支撐著這磨人的時日。他內心裡始終存著念想,相信這個劫難一定會渡過,他就守在這個地方,守著若若,定會有團聚之日。所以梅滿走時他也吩咐了,再調些人手和銀兩過來,他要在這裡安個家。
也許是凌越山的誠心祈禱終於感動上天,也許是水若雲的頑強連閻羅王都沒辦法,水若雲上山的第五十七日,雲霧山上終於給聶府遞來了飛鴿傳書,只有兩個字:未死。
這簡單的兩個字讓凌越山激動的熱淚盈眶,耐不住的策馬狂奔再到雲霧山下大叫著水若雲的名字。那晚,他整夜沒睡,對著小凌睿不停的說著話,可惜小傢伙有聽沒有懂,困了眼一閉直接就睡去了。凌越山乾脆磨了墨,給水若雲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