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滿要過來幫忙,被她喝到一邊去,最後還被趕出了屋子。沒錯,她在生氣,很生氣!幾個大老爺們,多大的人了,打個架吵個鬧,還能把人給打成重傷。這太過份了!她決定不要原諒師父,不要原諒梅滿,再不理他們了。
餵了藥,她也無心吃飯,只守在床邊不肯動。凌越山拖著傷,還皺著眉不肯睡,吃力的想說話讓她吃東西,她哄他說吃過了,讓他安心休息。梅滿悄悄的進了來,點上了藥香,說這可以助師父入睡養傷。水若雲不理他,只趴在床邊守著,不一會她看凌越山睡沉過去,也覺得眼皮沉沉的,睡著了。
再一睜眼,外面竟然已經天黑了。她一看自己怎麼不知不覺跑到床上,習慣性的窩著凌越山睡呢。嚇著趕緊輕手輕腳起了來,仔細看了看,他還在睡,臉色看著還好,呼吸聲也正常,遂安下心來。決定去廚房把晚上的藥煎了。
梅滿也不知跑了哪裡去了,水若雲也顧不得他,她獨自在廚房裡煎著藥,灶上點著盞小燈。在沉沉的黑色中,屋裡透出的燈光分外扎眼。
幾個黑衣人混著夜色悄悄潛了過來,水若雲混然不覺。
巧計擒奸
黑衣人的行動很迅速也很謹慎,先由兩人在屋子外圍轉了一圈,確認周邊環境安全後,又迅速退回了隱蔽處。低聲交換了一下情況:“一個在屋裡躺著,一個在廚房煎藥,確實是沒有別人了。”
躺著的傷者當然沒有活動的那人危險,即使那只是個女人,於是行動的第一個目標:廚房。
一個黑衣人又悄無聲息的潛回廚房窗下再觀察,水若雲正蹲著對著地上的小爐子發呆,爐上架著只瓦罐,正卟卟的沸騰著,飄著藥香。黑衣人掩到角落,舉手比了個一的手勢,指指寢房,手在眼角那比劃一下,示意一人盯緊房裡動靜,然後又比了一個拳頭手勢,指指廚房,雙手舉過頭頂,一手握住另一手手腕,示意生擒。這幾個動作比劃完,就見從三個方向,分別潛過來五人。一人按吩咐守在寢房外,另外四人與剛才那人,圍住了廚房。
水若雲吸了吸鼻子,抹去了眼淚。藥已經好了,她一邊倒著藥一邊想著,不能讓越山哥哥看到她哭了。她對著裝藥湯的碗,安穩了一下情緒,好了,不哭了,振作,喝了藥就好了,師父明天就帶好藥回來,他都說不會有事的,一定沒事。黑乎乎的藥湯象個鏡面,映著她傷心的樣子,她深吸口氣,啪啪啪的拍了自己幾下,打起精神,探過身去端那個藥碗。
因為探身的緣故,視線角度變化,水若雲從藥湯麵上竟然看到另一個人影,她嚇了一跳,手一抖,趕緊佯裝被燙了一下,把碗放下了。定了定心神,裝著去拿碗又看了一下,在她的左手邊近門的置物架子與屋頂夾角那,確實藏了個人。她的心狂跳起來,有賊人闖入了,越山哥哥傷重昏睡著,怎麼辦,他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她一時間思緒慌亂。這來的是什麼人?他躲著卻沒有上來直接給她一刀,是想生擒她嗎?那應該不止這一個?門口也有人?窗戶那也有人?
她轉身在灶上拿了一塊巾子,借這動作暗地裡向窗外一撇,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她拿了巾子,慢吞吞的捧起了碗,慢慢的轉身朝門口挪過去。廚房實在太小,其實挪幾步就快到了。就在這時,水若雲突然發難,手中的碗猛的砸向屋頂角落藏身之人,因為太過突然,那人竟不及躲閃,被滾燙的藥湯潑了一頭一臉,慘叫一聲摔了下來。
門口守著的三個人見狀迅速衝入,水若雲砸了碗後順勢一腳將小火爐朝門口踢飛過去,火星四濺,連爐帶火的砸了他們一身。廚房地小,那三人本就不好衝,又被火爐擊中,一時間堵在了門口。
水若雲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停都未停,抄起灶臺上的藥罐子就往窗戶那躍出去,不出她所料,迎面又撲過來一人堵她,她也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