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記起來了!日本鶴‐‐長壽的象徵。它不太像是十足的預言家,是不是?」
「如果你需要的話,你能夠從中看出某些微妙的東西。」老人淡淡地說道,「對於我,它只不過是殺死了她的那把刀。」
如果那矮小的人再保留他那不可思議的溫柔多一秒鐘的話,伊娃感到她一定會尖聲地叫喊出來。啊,也許她及時記起,可能他們擦掉了她的指紋!
「你能確定那就是武器?」埃勒裡小聲說。
「塞繆爾&iddot;普魯提說,傷口是精確地和那個刀片具有相同的寬度和厚度。它幾乎不可能是巧合。」
「不。除了它,也可能是別的東西。」
「不是那刀鞘!」
「什麼刀鞘?」
「我們在頂樓上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個箱子,就是日本女子說的總是用來裝剪刀的那種。但是,它不鋒利。」
「屋頂閣樓?」埃勒裡的眼光看向寫字檯,固定在一條金色的封蠟和一塊金屬印章上,印章上刻有日本的表意文字,但是,他又好像沒有看見它們。
屋頂閣樓‐‐?
伊娃徹底忘了屋頂閣樓。那閣樓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並且任何人從來沒有被允許去看過。在那上面有什麼?而她並沒有真的在意。她認為那不能造成什麼問題……
「所以剪刀是從上面那裡來的。」警官說道,「這就是為什麼除了可紐梅之外,任何人都不記得它了。她說,它已經壞了好些年了。看起來確實如此。殺人犯透過閣樓窗戶,拾起了這半把剪刀,走下來,刺殺了蕾絲小姐,擦掉了刀刃上的血,丟下在籃子裡,然後從他來的路線逃脫了。是的,看上去確實如此。」
在他的聲音裡,有著嘲弄的痕跡嗎?伊娃胡亂地想著。
他所說的是不可能的‐‐兇手不可能來自屋頂閣樓。不可能是因為臥室的門是從裡面門上的。他真地相信他嘴裡所說的那些嗎?
「我認為,」埃勒裡深思地說道,「我要看看那個屋頂閣樓。」
第十一章
樓梯狹窄、陡峭,走上去吱吱嘎嘎地作響。走著走著,埃勒裡感到有必要和其他人靠近一些,就挨著尹娃和她的父親一道向上爬。特里&iddot;瑞與奎因警官,為好奇心所驅使,馬上也尾隨在池們的後邊。那個褐色人,由於警官的刺激,最終勝利了,走到了他的前面。因為老人討厭有人跟在自己後邊,同時他尤其討厭那些安裝吱吱嘎嘎的樓梯,卻不去減低其噪音的房主。
他們逐步進入到一個冷清的、有著傾斜天花板的房間,完全沒有人們對伊娃想像中所描繪的那些神秘景象。鑽出了樓閣的陰影之後,出現了太陽的光芒,一個清靜、優美、沒有任何一點邪惡、幾乎純潔的房間展現在他們面前。房間的兩個窗戶都掛著帶花的薄羅紗窗簾,而有著四根楓木床柱的床,用磨擦軋光印花棉布床單覆蓋著,床單的花紋像窗簾一樣,顏色是櫻桃色的。此外,牆壁上掛著日本水彩畫,磨光地板上面鋪著墊子,這些是房間中僅有的來自太平洋之外的東西。
「多麼令人愉快的房間!」伊娃下意識地叫喊出來,「怪不得卡倫要在這裡寫作呢。」
「我發現它,」麥可盧醫生用噎塞的聲者說道,「通風不良。」他轉過身去,走向開著的窗戶。
「這房間是東方和西方的多麼奇怪的混合,」埃勒裡評論道,看了一眼小巧的柚木桌子,以及它上面的老舊的打字機,「它有著樓下所沒有的反常現象。」
在房間的一個角落,有一臺電冰箱,電冰箱上面是廚房櫃櫥,旁邊是煤氣用具。在臥室邊緣是一個很小的浴室,其中的裝置卻非常時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