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若是四大道主一起前往天境,天境人都要死。因此道尊讓我們進入彼岸修行。況且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進入彼岸,也可以瞭解彼岸的道法進境。”
許應恍然,連連點頭。
宮婕萱道:“許道友的道法進步神速,聽聞道尊與你論道時,你的道法成就還不是如何高明,沒想到這麼短時間過去,你的修為實力居然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令人欽佩。”
許應謙遜道:“若非道尊指點,我也不至於如此突飛猛進。道尊的教化之恩,許應,沒齒難忘。”
宮婕萱笑道:“道尊憐才如命,求才若渴,見到你的天分極高,自然是悉心指點。”
她頓了頓,道:“我身份頗為敏感,便不與道友多談了,告辭。”
“告辭。”許應躬身。
兩人作別,各自遠去。
宮婕萱回頭,遙遙望向許應離去的方向,娥眉微蹙,低聲道:“許應的進境如此之快,道法騰飛,難免會將他所知的道法,傳到三界中去。三界,會成為天境的另一個彼岸麼?”
許應辭別宮婕萱之後,面色陰晴不定,踟躕片刻,忽然調轉方向,沒有去下一個禁區尋找太一大道君,而是向碧遊宮而來。
碧遊宮並不在道紀天,而是在彼岸凡間的邊陲天外,地處偏遠,是苦寒之地。
許應來到碧遊宮外,只見這座碧遊宮被殺伐之炁籠罩,極為厚重,顯然這些年受彼岸劫運影響,殺伐之道也自水漲船高。
許應躬身道:“通天道兄,許應求見。”
宮門開處,高瘦頎長的青衣道人走出,不苟言笑,道:“許道友難得來見故人,請。”
許應跟隨他走入宮中,只見這宮中清涼,沒有煙火氣息,顯然只有這老道一人定居在此。
許應詢問道:“道兄近期是否外出過?”
“不曾出去過。”
通天道人道,“我無須出去,天下殺伐動向,難以瞞過我的耳目。這彼岸劫運深重,殺伐四起,道主也難免身在劫中,劫運難消,早晚要起殺劫。我作為殺伐道主,理當坐鎮在此,為將來做準備。”
他打量許應一眼,微微皺眉,道:“許道友,你殺伐成道,近些年卻不見長進。如今我殺道大興,你當領悟這宇宙間的肅殺之炁,方能再進一步。”
許應拜謝道:“多謝指點。小弟此來,有個不情之請。”
通天道主注視著他,沒有說話。
許應繼續道:“我想請虛皇、玉虛、玉清等道兄離開天境,返回三界,又恐他們在歸去的路上,會遭人追殺。因此想請道兄相助。”
通天道主道:“華道主等人想知道三界方位,若是知曉他們打算返回三界,肯定不會阻攔,只會跟隨。”
他說到這裡,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許應猶豫一下,輕輕點頭,道:“我懷疑追殺他們的,不是華道主等人。”
他頓了頓,躬身道:“此事關係虛皇等人的性命,以及他們帶回三界的傳承,茲事重大,不容我不小心行事。我也不敢肯定,是否會有追兵,因此只能勞煩道友。”
通天道主眼中寒芒一閃,道:“我知道了。那個人,有些難度。但我會出手。”
許應再拜。
通天道主不再理會他,取來誅仙劍,全心全意的祭煉此劍。
大鐘原本想與自己這個弟子聊一聊,見狀只好作罷。
許應沒有急於離開碧遊宮,而是在宮中坐下,元神出竅,遁入虛空,催動虛空佩,不過片刻便來到虛空界。
虛空界中,還有些三界子弟求學,鑽研道法,玉虛道祖等人偶爾會來這裡授課。
許應等待幾日,太乙天尊進入虛空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