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不決,道:“上頭雖說沒有統治陰間,但可是盯了很久了!
我擔心上頭尋找一個插手陰間的機會”
紅日中傳來灰燼巨人的笑聲:“上頭若真的能奈何陰間,我們早就死了,何必等到今日?”
孟婆沉吟。
灰燼巨人周身的紙錢呼啦啦散去,
那個厚重的聲音道:“你也知道,
陰間並不太平,上頭若是想懲罰你,恐怕使者還未來到,說不定便會被陰間強者除掉。”
孟婆聞言,舒了口氣,笑道:“有東嶽這句話,老身便放心了。許公子,老身的孟婆湯你喝了不計其數,今後你不能追究老身。”
許應點頭道:“若是孟婆肯告知身世,我必不追究。”
孟婆散去異象,道:“公子可以前往崑崙尋找許家坪,當年你便是從那裡走出。”
“崑崙?”
許應追問道,“還有呢?”
孟婆遲疑一下,想說又不敢說。
紅日中傳來那灰燼巨人的聲音,
道:“她當年立過誓言,不能說出口,否則必有死劫。”
許應向那輪紅日欠身見禮,道:
“多謝前輩仗義執言。”
紅日中有個身影緩緩站起,微微欠身,笑道:“許道友,對你好的,
未必對你真好,說不定我也是存了利用之心呢?”
許應怔然。
金烏骸骨振動羽翼,拖著紅日再度啟程,很快遠去。
孟婆取下金繩,將蚖七、大鐘、金不遺和紫色仙草釋放,道:“許公子早些離開,老身洩露天機,只怕不久後便會有災劫。你走得晚了,
連累到你。”
許應稱謝,抱起昏睡不醒的時雨晴,道:“前輩,她是否會忘記從前?”
孟婆道:“她沒有喝茶,只是嗅到氣味昏睡過去,最多有點失憶,沒有大礙。她的魂魄有仙法保護,
要不了多久便會醒來,記憶應該也會慢慢恢復。”
許應鬆了口氣,告辭走出奈河橋。
過了不知多久,時雨晴幽幽轉醒,
望了望四周,只見自己躺在一條大蛇的腦袋上,寒風蕭蕭,風兒吹得甚涼不遠處還有個少年,身著黑衣紅帶,正在研究一個囚字封印。
時雨晴仔細打量那少年,覺得很是陌生,疑惑道:“你是誰?我在何處?”
那少年回頭,露出被陽光曬黑的笑容:“你醒了?咱們昨晚成親,你喝得太多了、你忘記了?”
“成親?”
時雨晴驚叫一聲,慌忙起身,
“不對!我何時與你成親了?我明明記得我昨天還在劍門,是了!昨天剛剛舉辦的拜師大典,我在大典上考了第一,拜在掌教門下!”
金不遺站在蚖七的白色長角上,聞言疑惑道:“阿應,孟婆不是說有點失憶嗎?為何這女孩看起來比我還要不妙?”
許應面色凝重,時雨晴的有點失憶,失憶到三千年前。
“不知道孟婆說的慢慢恢復,到底有多慢。萬一也要恢復三千年”
許應沒有急於前往崑崙山,而是先回一趟扶桑樹,稍作修整。
一個商民道:“十天前一個叫薛贏安的前來,見恩公不在,便留下一封信走掉了。”
許應展開信件,薛贏安在信中說近些日子有些衣著古怪的年輕煉氣士出沒,挑戰各路儺法高手,實力極為強大。有些人在尋找他,讓他多加小心。
許應沒有放在心上,把信件放在一邊。
這幾日,時雨晴總是像跟屁蟲一樣跟在許應身後,這個丫頭很是小心,唯恐跟丟。
孟婆說的慢慢恢復記憶,著實讓許應頭疼,時雨晴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