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娶了多少媳婦,廟裡都塞不下。現在又要建新廟,多半是想娶更多的媳婦!他把女人都娶光了,孩兒豈不是要打光棍兒?依我便提著斧頭過去,保管將祂砍殺了!”
徐進瞪他一眼,喝道:“無法無天了你!就你還想娶媳婦?把你爹賣了都不能湊得齊聘禮!洗好船了沒?洗好回屋睡覺,明天早上出船!”
“老爹,還沒吃飯,睡勞什子覺?晚上吃啥?”
“多少日子沒有打漁了,喝西北風罷!”
話雖如此,徐進還是從牆上取下一條曬好的魚乾,拍了拍灰塵,拿去給魯氏燒菜。
第二天,父子二人喝了點粥。魯氏把昨晚沒吃完的剩菜給爺倆包好,又取來幾塊不知是什麼植物的根莖,道:“我昨天跟著幾個嬸子去山裡挖樹根,啃著很甜。昨天晚上沒敢給你們吃,我吃了,到現在沒死,所以拿些給你們爺倆路上墊墊肚子。”
許應把樹根收了,啃了一口,果然甜甜的,就是渣子有點多。徐進罵道:“孽障,咱們爺倆一天的口糧,你不要吃完了!”許應道:“我餓。”
“那也不要吃了。等晚上回來時再吃,不然沒有力氣撐船,回不來的話,就喂大魚了。”
許應放在船艙中,徐進撐著竹篙,小船駛入波濤湍急的沅江。待來到江中,一條比小船還要大四五倍的大魚從船下游過,險些把小船蹭翻。
父子二人急忙穩住小船,只見那大魚遊得遠了。
太陽從江面升起,幾隻雪白的巨鳥發出高亢的鳴啼,從他們頭頂飛過,羽翼如雲朵的陰影。
這裡是江流轉彎處,水流太急,打不到魚,父子二人駕船順江而下,前往沅江的支流。
那裡在下游數十里處,水比較淺,水流也不急,會有魚蝦。許應站在船頭,一邊調整船向,一邊呼吸吐納。
他修煉的是一門叫做太一導引功的功法,說來也怪,這門功法就像是刻在他的腦子中一般,他也不知自己從何處學到這門導引法門。
“天天練,天天練,有個屁用?”徐進對此很是不屑。
許應心分三用,道:“我覺得很有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隨便練練。阿爹,你學不?我教你。”
“學了能打漁還是能鳧水?”徐進笑道,“學來幹啥?”
許應只好由他,自顧自的修煉起來。說來也怪,今日這煉氣與昨日便有些不同,他的頭頂,陽光匯聚成流,點點光流不斷向他體內落去。
空中的光流,漸漸形成漩渦,一點點光斑在漩渦中旋轉,向他體內落去。
許應嘖嘖稱奇,待來到下游時,他頭頂的光流漩渦已經變得很大,有方圓四五丈大小。
“如果不是七年前我一網把他撒上來,我真的會以為他是妖怪。”徐進見狀,心道。
他們駕船來到下游,只見有船被撞得四分五裂,幾隻大魚在船下吃屍體。
許應與徐進早就司空見慣,駕船來到支流,順著河道駛入山林之中,徐進撒網捕魚,說來也怪,每一網下去,只能捕到巴掌大的小魚,抓不到大魚。
徐進累了,便讓許應撒網,許應一網灑下,突然猛地一墜,小船險些被掀翻,一條大魚出現在網中,帶著網沿著河道往前瘋狂遊竄。
許應死死抓住網,不捨得撒手,徐進壓住船尾,免得翻船。
小船如同離弦之箭向前激射,徐進心中恐懼,連忙道:“阿應,撒手吧,免得葬身魚腹!”
許應充耳不聞,便見那大魚帶著他們的小船穿行十餘里,進入山間,兩岸桃花滿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父子二人顧不得欣賞,只見那大魚拉著小船向著一座峭壁撞去!
徐進驚叫,眼看便要撞得粉身碎骨,便見山壁上有一道裂縫,那大魚竟然拖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