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李青蔓扶著我擠進了人群,但等我看到道教會長的時候,卻渾身都震了一下。
他鬚髮斑白,但看起來精神矍鑠,雖然裝扮整齊了一點,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分明就是周銘的爺爺,周作道。
我都來不及跟李青蔓說,就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了過去,遊戲不可置信地衝著他說:&ldo;周老爺子,你不是死了嗎?&rdo;
老爺子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旁邊的一個男生就呵斥我說:&ldo;你這什麼意思,詛咒我外公嗎?&rdo;
說話的人應該事姜城,但我也沒有理他,而是緊緊地盯著老爺子。
周作道的死,我一直都有些愧疚,他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現在看到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讓我怎麼不震驚激動。
老爺子看了我兩眼,然後皺眉問我:&ldo;你認識我?&rdo;
我急忙對他說:&ldo;您不就是周作道老爺子嗎?&rdo;
但他卻眸子一亮,有些驚訝地問我:&ldo;你認識我的大哥?&rdo;
&ldo;什麼?&rdo;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是微微一愣。
老爺子就繼續對我說:&ldo;你可能是認錯人了,周作道是我大哥,我叫周作陵。&rdo;
我再仔細一看,這老爺子雖然長得是有些像周作道,但仔細看看,的確是有些不同。
看來真的是我認錯人了,我也不由有些失望,就對他說:&ldo;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rdo;
周作陵又問我說:&ldo;剛才你說我大哥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我有些驚訝的問他:&ldo;您難道不知道,就連我都去祭拜了他。&rdo;
周作陵搖頭說:&ldo;大哥已經多年不與我們聯絡了。&rdo;
我回想葬禮的情形,的確是除了周銘之外,就沒見到有他們的家人。
我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周作陵,然後說我很自責,覺得是我害死了周作道。
但周作陵卻連連搖頭,對我說:&ldo;不可能,我大哥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rdo;
我有些沮喪地說:&ldo;他的屍體我都看見了,難道還能有錯不成。&rdo;
周作陵又問我:&ldo;那你可看到他的屍體火化了。&rdo;
這倒是讓我一愣,然後就搖頭說:&ldo;這個是沒有看到。&rdo;
周作陵就繼續說:&ldo;你且先退開,我做法看看到底是什麼妖孽作祟。&rdo;
我只好先退到了一邊,見周作陵開壇做法,擺上三柱高香,手中握著法器,嘴裡就開始輕唸了起來。
剛才和他一番話,頓時就讓我有些心煩意亂,他堅信著周作道沒有死,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周作道詐死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一陣陰風忽然吹了過來,將桌上的兩支蠟燭給吹滅了。
周作陵臉色一變,然後輕聲唸了一句:&ldo;好強的道行,竟然能在白日出來作惡!&rdo;
他又燒起了兩張符紙,將蠟燭重新點上,這時候天色忽然暗了下來。
剛才還是艷陽高照,這時候卻是烏雲滾滾,暗得嚇人,就像是晚上一樣。
周作陵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黑,汗水不停地掛下來,我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周作道,就想要上去阻止他。
但只聽周作陵一聲大吼,連著燒掉四五張黃符,卻還是連著退了兩步,噴出一口鮮血,跌坐在了地上。
&ldo;外公!&rdo;姜城叫了一聲,就急忙過去扶他。
周作陵卻擺了擺手,然後自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