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捧著本書漲漲知識,現在我做的最多的時就是長時間的發呆。
忽然眼前白影一閃,我眨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時,白玉堂已經站在我眼前,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繼續發呆,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因為實在沒有興趣和他鬥嘴。
“聽說你病了?”良久,他終於開口。
“嗯。”我懶懶地應了一句。
“現在好了?”他再問。
“嗯。”我繼續單音節回覆。
之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給你的。“他遞給我一個紙包。
我伸手接過,“什麼東西?”
“玉泉閣的桂花糕,你最喜歡的。”說完,一閃消失在原地。
我愣愣看著手裡的紙包,桂花糕?我最喜歡的?隨即回過神來,是段無鹽最喜歡的,我不喜歡甜甜膩膩的糕點,想著隨手放到一旁。
“嘶——”在我第一百零一次被針扎到手指,我哀怨地看著坐在一旁的玉兒。後者完全無視我的眼神,繼續自己手裡的活計。
我極其無奈地嘆氣,低頭繼續奮鬥。心中不停地暗罵自己,吃飽了沒事出什麼破主意。
白玉堂剛走,玉兒拿著一籃子的線和一些布料來了。我問她要做什麼?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說“小姐不是說要給展大人他們一人做一個辟邪的香袋嗎?”我這才想起來,生病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發奇想,想給開封府的眾人做一些辟邪的東西。第二天才會和玉兒上街的,後來病了就把這件事忘了。經玉兒提醒我才想起來。
可是,我原本是想,我只要畫幾道靈符,找一些驅邪的香草就好,女紅這樣的事我肯定做不來。玉兒也答應香袋由她縫製,可是展昭的我一定要親自做,說什麼他是我的夫婿,由她來做不和規矩。然後就成了現在的場面,所以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自作孽不可活。
“玉兒,問你個事兒——”眼睛掃到白玉堂的送的桂花糕,“段——我以前和白玉堂很熟嗎?”
“玉兒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小姐和白公子認識很久倒是真的。小姐買下我玉兒的時候,已經和白公子是熟識了,聽小姐說過小姐在那之前一直住在陷空島的。“
“這樣啊。“玉兒是段無鹽一年前買下的,也就是說,她和白玉堂認識不止一年,嘖嘖——,這個身體的還挺麻煩的。
“本來玉兒不該多嘴的,可是玉兒覺得小姐還是知道的好,以前白公子對小姐很好的,但是因為小姐做了那件事,白公子一氣之下就回了陷空島——“
聽到這我的嘴角不覺抽了抽……我當然明白玉兒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麼,不就是段無鹽用計讓展昭娶她那破事。白玉堂不生氣才怪,那時怕是殺了段無鹽的心都有了。哎呀,這個段無鹽真是可惡到極點,惹了一堆麻煩,最後還得我來收拾。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段無鹽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行找個時間,試試招魂引,看看能不能將她找回來,不過沒有招魂鈴,怕是不易啊?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回孃家?開玩笑的吧?”我瞪大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白玉堂,“我不是孤兒嗎?”見他立刻用一種‘你真的失憶了嗎?’的懷疑眼光看我,立刻補充,“這是玉兒告訴我的。”
“你曾在陷空島住過兩年多,那算得上你半個孃家。”他說這句話是,我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我這幾天要回去,你準備準備倒是和我一起回去——”
“不要——”我拒絕道。
“理由。”白玉堂眯著眼睛危險地說。
我被他冷冷的眼神,嚇的縮縮脖子,隨即轉念一想,道,“我還沒有恢復記憶,不認得人。”說的時候底氣很足,所以說失憶是萬能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