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推開岩石麼?”
“足夠了!”南瑾勾唇一笑,白玉般的臉瞬間如冬雪融化,暖意四射,分外燦爛,幾乎晃花她的眼睛。
“南瑾,你長得真漂亮!”流蘇忍不住讚美。
南瑾的臉黑了一層,抬眸狠狠地瞪她一眼,“玉樹臨風,貌似潘安,一表人才,俊美無濤,任君選擇。”
漂亮?這是什麼形容詞,哼,他又不是女人。
南瑾心裡小小地彆扭了一下。
流蘇笑了,聰明地選擇閉嘴,其實她覺得漂亮這個詞最適合他,因為她詞窮了,彷彿所有的讚美詞都無法把他的傾國傾城描述出來,所以就只能用了漂亮,真的很漂亮。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免得南瑾把她分屍了。
兩人相攜著下山,今天的暴風雪小了點,風吹得也不是那麼猛烈,陽光透過稀薄的雪花斜斜地射了下來,整個雪山一片空白美麗,如一塊巨大的純澈寶石,美得那麼不可思議。他們錯過了日出,卻欣賞到更絕美的景色。
遠處山巒起伏,雪山連綿,分外壯麗,雪花在空中飛舞,如飄絮落下,輕盈而美麗。那長年積雪高插雲霄的群峰,似隱似現。一座座山都被雪裹著,在巍峨之中顯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見超逸,奇花、異樹、雪海、冰川、草甸、溪流風光無限。
“真美!”流蘇發出一聲讚歎,沿途之時,性命堪憂,哪兒顧及賞景,這幾天暴風雪又大又猛,什麼都看不清,也沒那麼心情,今天要離開了才發覺,雪山美得極致,心境不一樣,景色也漂亮很多。
細細想來,在雪山幾天發生了不少事,彷彿死過一次,又重生了一次。
被盅蟲折磨的痛苦,飲南瑾之血的酸楚,他毫不猶豫掉下寒潭相陪的溫暖,她在巖洞裡擔心得哭紅眼睛的痛,她揹著南瑾下山上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雪地裡相互扶持的堅強,巖洞裡抵死纏綿的瘋狂,夜裡心心相印的默契,這一切的一切,有淚,有笑,有酸,有甜,讓她感觸良多。
或許此生不再有這樣的特殊的經歷,頗有些讓人懷念呢。
“若是喜歡,等以後有空,我帶你上來看日出日落。”
“好啊!”
兩人下山,南瑾詫異地發現,堵住山路的岩石已經被人推開了,流蘇驚訝,那岩石已經被人擊碎,七零八落地散著。
“這是誰做的?”流蘇詫異,難道有人上山了麼?可他們沒看見人。
南瑾搖頭,牽著流蘇小心翼翼地過了這段小徑,直到下山,終於解了他的疑惑。
山底下有輛馬車,玄北披著一件緞面的披風,坐著打盹,山腳下還算暖和,陽光映著男子的臉,略見一絲疲憊,好似等了一夜。
雖然睡著,玄北的警戒極高,聽見腳步聲就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片清明,無一絲睡眼惺忪的朦朧。
“公子?”玄北身子一軟,頓時哭天搶地,誇張地大喊起來,“公子,你可害慘我了……”
“你在這做什麼?”南瑾蹙眉。
“小白那死丫頭讓我來的。”玄北沒好氣地道,一臉的哀怨,其實他到小鎮兩天了,莫約著如玉給他們的乾糧足夠撐著,華都那邊又不急,玄北自然樂意在小鎮吃喝玩樂,白痴才會上山破壞公子好事,直到昨天聽一名獵戶說山路被堵了,他才琢磨著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他慌忙飆上雪山,一掌地打碎岩石,衝上去想看看他們怎麼樣了,結果讓才到巖洞就聽得少兒不宜的聲音,心裡那麼叫鬱悶啊,他很珍惜生命,不想被流放,自然不會衝進去,只能灰溜溜地下山,就這樣靠著雪山過一夜,心裡那個悽苦,別提了。
公子總算是開竅了一點,趁早把少夫人撲倒吃掉這是多英明的決定,就是苦了他,守了一夜,睡得不舒服,腰痠背痛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