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樓?”
“嗯。”瑾元似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袖口,但其實眼前晃動著都是雁融剛才的神情。
他的離開是不是真的傷了她?那個貌似堅強的女人,對於再多等他一天應該無所謂才對啊。可為什麼她剛才那種震驚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或是……遭到了背叛似的憤怒?
也許,她已經開始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吧?
她想霸佔住他嗎?
想到這個結論,他心中並無厭煩,反而覺得很有趣。他不喜歡被女人纏著,但是喜歡看雁融貌似寬容大肚,實則也會和普通女人一樣充滿嫉妒之心。
改天,當他補上這一夜對她的失約,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的時候,她便會忘記今夜的不快了。對付女人,他向來是充滿自信的。
將她的事先丟到腦後,他沉聲問道:“清音樓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楠近來一直向我彙報說在清音樓的附近發現一些奇怪的人轉來轉去,像是在監視樓中的動靜。我本以為又是陛下派來的密探,並不大當回事。沒想到今夜說是有人潛入樓中,企圖盜取什麼,結果未遂,被抓住了,那個盜賊竟然服毒自盡。我這才覺得事態嚴重,所以過來和你商量。”
“除了那名盜賊,還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你不是說有一些人在樓外徘徊嗎?”
“這個人可能是對方派來打探訊息的,所以只是隻身進樓。他本以為樓中是普通的煙花之地,沒想到樓裡機關重重,因此很快中了埋伏。至於外面是不是有同黨,還沒有訊息報來。”
瑾元閉著眼想了片刻,又問道:“你猜他們是在找什麼?”
瑾榮詭笑著,“我想……大概是找傳說中的遺詔吧?”
他雖然閉著眼,但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笑意。
幾年前,當先帝出人意料地將皇位傳給聶瑾陽的時候,京中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流傳出這流言,說是先帝本來是要將皇位傳給瑾元的,遺詔都已寫好,只是被人篡改,事後,連被篡改的遺詔都不見了。
而身為流言中的主角的他卻一直坐視流言的傳播,不做任何評論,連瑾陽也不以為意,任由這流言流傳。
偶然有大臣要求皇帝找出製造流言的幕後黑手之時,瑾陽就微笑著回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朕這個皇位是怎麼來的,朕心裡清楚,問心無愧,不必向旁人澄清什麼。”
即使如此,這流言依然成為皇城內最大的謎案之一,甚至有人傳說,真正的遺詔早已被瑾元秘密盜得,他之所以秘而不宣,是想攥到關鍵時刻,起兵造反,或者說,奪回王權。
流言總是流言,真相如何,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瑾元來到清音樓的時候,樓前依然熱熱鬧鬧的人聲鼎沸,他沒有走前門,繞過這片喧譁之地,從側面的角門進入清音樓的二樓東廂房,在那裡,於香香和幾個下屬正在等他。
“王爺。”於香香面色蒼白地立刻奔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可嚇死我了。”
瑾元笑笑,“不過就是死了一個人嘛,有什麼可怕的。”他不著痕跡地拉開她的手,走到房間中那具屍體前,踢了一腳,將那人原本伏在地面的姿勢翻過來,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大哥,這人會不會是陛下派來的?”瑾榮走上前問道。
瑾元蹙著眉心,“現在還不好說。”他又問於香香,“樓裡丟了什麼嗎?”
她驚魂未定似的拍了拍胸口,方才說道:“我的珠寶首飾都在,我正好在睡覺,那人只是順著我的衣櫃摸了一遍,我醒了,也不敢叫,看他正好走到機關前,就順手一拉機關繩子,讓這傢伙掉進了坑裡。張強、李明他們立刻來了,但是沒想到這小子卻當場自盡。”
瑾元又掃視了一下四周,笑道:“沒什麼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