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的目光卻落在石榻之上,聽到金袍男子的話語。不禁苦笑道:“不錯,這裡是有人待過,看來,那人只怕剛剛離開不久!”
“難道是發現了我們,故意躲了起來?”
金袍男子隨即把疑惑的目光望向了通向第五層的石梯。
灰袍老者沉吟了片刻,大步向著石梯走去,金袍男子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拾階而上,進入第五層,第五層石室中同樣空無一物。
第六層。卻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傳送法陣。只不過,傳送法陣卻破損了一角,看那缺口的樣子,顯然已經毀壞了不短的時間。
金袍男子大步向著第七層而去。沒料想。眼前白光一閃。石梯口處無聲無息浮出一層禁制靈光,隨著禁制光幕的閃現,一股強大的推力迎面而來。金袍男子猝不及防,蹬、蹬、蹬退出四五步遠,這才站移身形。
面容一紅,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不待灰袍老者動手,退後幾步,嘴巴一張,一道藍光從口中飛出,化作一枚四五尺長通體藍光閃爍的飛叉,衝著樓梯口的光幕狠狠刺去,叉身之上,一道道靈紋閃爍不定,看起來大為不凡的樣子,隨著飛叉的出現,一股冰寒的氣息瀰漫在石室之中。
看來,這名金袍男子也是一名冰屬性修士。
“砰”的一聲悶響,藍光閃過,飛叉倒飛而回,光幕卻只是微微一顫,隨即恢復原狀。
金袍男子的臉色更加掛不住了,伸手衝著倒飛而回的飛叉一指點去,一道白光沒入叉身之中,飛叉再一次掉頭擊向光幕。
正在此時,一陣嗡嗡的響聲突然從塔內塔外同時響起,原本洞開的塔窗處飛起一團刺目白光,白光中,一道道手指般粗細的光柱縱橫交錯,飛快地織出一道半透明狀的光幕出來,一陣陣空間波動隨之在整個石室之內迴盪。
“無影禁,壞了?”
灰袍老者面色一變,轉身面對塔窗,右手一伸,衝著塔窗擊出一掌,金袍男子只覺得身周空間一窒,無法動彈分毫,灰袍老者看似輕飄飄擊出的一掌,竟然夾帶著萬均巨力,重重砸在光幕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一團刺目白光在二人眼前爆開,掌影、光幕同時潰散開來,一道道手指般粗細的透明光柱在塔窗之外一閃一閃,再次匯聚在一起,布成另一道光幕,這間石室的另外三個塔窗之中,同樣多出來了一層禁制光幕。
如果站在石塔之外觀看,就會發現,百丈高的巨塔之外,整個被一層半透明狀的禁制光幕覆蓋,嗡嗡聲不絕於耳。
灰袍老者和金袍男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不約而同地放開神識,卻發現,神識竟然無法穿透這層透明光幕。
難道說,是因為金袍男子方才的攻擊觸發了此塔的禁制中樞?
“是誰?”
灰袍老者突然暴喝一聲,猛地轉過身來,把目光望向通往石塔第五層的石梯之處,隨著動作,一團淡淡的銀光從體內飛出,把其身軀整個罩在其內。
石梯之處一陣空間波動,黑光一閃,憑空多出一名黑袍男子,如同白色玉石雕成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雙手懶懶散散地在胸前環抱,清澈的目光靜靜地望著二人,彷彿早就站在了這裡,只是沒有現形一般。
一股寒意從金袍男子心頭升騰而起,只覺得渾身上下汗毛倒豎,冷汗浸浸,情不自禁地退後幾步,自己只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發現不了對方倒還好說,灰袍老者卻是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怎可能被人如此逼近而毫無察覺?
心神一動,藍光閃過,那枚藍色飛叉擋在了身前,右手閃電般拍向腰間儲物袋,摸出一張淡金色符篆,蓄勢待發。
“閣下何人,為何偷偷摸摸地出現在這裡?”
灰袍老者冷聲問道,隨著話語,一對瞳仁竟然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