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衝著水生撲了過去,魔獬頓時不再猶豫,同樣是四蹄騰空而起,撲向了水生,動作比金身天鬼絲毫不慢。
遠遠地,魔獬大嘴一張,衝著水生噴出一道水缸般粗細漆墨如墨的光柱,光柱所過之處,血焰竟是紛紛化作烏有,虛空被直接撕裂出一道道空間裂縫。
金身天鬼手中長刀一揮,一道墨綠色刀光把虛空一劈兩半,卻是斬向了另一側水生的主元嬰。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水生以及元嬰分身同時身影一晃,瞬移般到了數萬丈開外,及時躲過了這光柱和刀光的襲擊。
“原來你就是獬霸,本尊正要找你,你卻自動送上了門來!”
水生冷聲說道,雙手在胸前一搓一揚,一道七色光柱破空而起,衝著魔獬飛了過去,這光柱的速度遠比魔獬口中噴出的光柱要快,而魔獬的身軀如今更是如同山嶽般龐大,想躲也躲不開。
這毀滅之光的威力連涅槃境的寂滅都能重傷,魔獬自然不敢大意,閣樓般大小的頭顱用力一摔,紫金色尖角在空中劃出一道光影,如同一杆紫金色長棒一般衝著光柱橫掃而去。
“砰!”
一聲悶響,光柱被尖角擊潰,魔獬卻被一團豔麗的七色光影裹在了正中,身影更是被一股沛然巨力給擊打得向後倒飛千丈,滋滋的響聲中,一片片堅硬的鱗甲竟被一道道七色光絲擊打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孔洞,陣陣燒灼般的刺痛感過後,身軀一陣陣微微麻痺,甚至還有著一絲虛弱無力感。
這麻痺和虛弱感雖說僅僅是讓魔獬體內的真氣流轉慢上了幾分,並沒有禁錮它的法力,即使如此,魔獬心中也是懼意頓生,竟然猶豫著不敢馬上撲上前去。
水生身畔卻是烏光一閃,多出了另一道身影,正是魔嬰分身。
“這兩個老傢伙正好給你們試試手,先別急著殺了他們,待本尊去把祭滅老兒擒來!”
水生說罷,身影一個模糊,竟是憑空消失不見。
眨眼間,魔獬的神識中已經失去了水生的蹤影,瞳仁不由微微一縮,情不自禁地掉頭就要向著一側逃去。
寂滅已經被水生所傷,而如今水生隱匿了行藏,更是讓它暗道不妙,那道後手未必就真能困得住水生。
“好畜生,既然你害怕了,那就降了本尊做一頭靈獸,本尊可以保你不死!”
魔嬰分身嘿嘿一笑,體內卻是傳來一陣骨骼的爆鳴聲,身周突然間金焰翻滾,就地一滾,搖身化作一名身高千丈三頭六臂的猙獰魔神,這魔神,通體上下生滿了黑中帶金的龍鱗,正中的頭顱乃是人首,左右兩顆頭顱卻是一顆龍首,一顆狻猊之首。
六隻佈滿了鱗片的大手衝著虛空各自一抓,一口千丈之長的暗紅色長刀,一面白光閃爍的銅鏡,一張金燦燦弩弓,三枝弩箭出現在掌心之中。
長刀一揮,嗡的一聲,虛空碎裂,一道道暗紅色刀影排山倒海地衝著魔獬斬了過去。
另一側,面對撲過來的金身天鬼,主元嬰袍袖一揚,一枚枚紫金色小劍從袖中魚貫而出,衝著金身天鬼飛斬而去,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眨眼之間,漫天都是紫金色劍影閃爍。
一道道劍光嗤嗤作響,冰寒透骨的氣息沖天而起,滾滾血焰竟是紛紛化作飛舞的冰晶,四周的天地靈力頓時被劍光攪散。
與此同時,主元嬰身周光影一閃,憑空浮出了一套七色電光繚繞的黑色戰甲,把全身上下都給裹在了正中。
有這混元珠幻化的戰甲護身,這蝕骨血焰根本無法對主元嬰造成什麼傷害。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劍光,金身天鬼絲毫不敢怠慢,手中長刀舞動之間,同樣祭出漫天刀影迎了過去。
片刻之間,轟隆隆的巨響聲已是響徹了虛空,遠遠傳出幾十萬裡之外。
而這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