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城,好吧,老夫這就傳訊天哭,讓他趕在這小子之前,把他堵在城池之外,最好是讓這小子無法祭出破界符!”
事態依然在控制之中,血煞老祖神色頓時輕鬆了不少,說罷,隨手取出一隻傳訊法盤。
魔嬰在用飛舟趕路,天哭老祖等人卻可以借用煌天城傳送法陣去往鹿鳴城,速度自然是快了許多。
鏡心神情同樣輕鬆了不少,嘴角邊浮出一抹淡淡笑意,取出一顆碧綠色的丹藥拋入口中,直接盤膝打坐了起來,彷彿方才的占卜推算真的是頗為耗費心神一般。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間已是過去了兩個多時辰,眼看無影舟離著鹿鳴城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團赤焰卻從另一個方向衝著無影舟飛馳而來,赤焰之中,隱約可見一名紫發披肩的金袍男子騎著一頭背生雙翼的虎狀兇獸,似乎是大聲呼喝著什麼。
如有所覺一般,正在盤膝打坐的鏡心突然睜開雙眼望向了天道珠,面色不由微微一變,喃喃低語道:“兇獸窮奇?此人是碧遊宮門下弟子斗木獬,他到這裡做什麼?”
這天道珠雖說能夠映出影像,卻沒有聲音傳來,他自然不知道斗木獬在呼喝什麼。
而聽到斗木獬的聲音,無影舟突然間就停了下來。
“該死,斗木獬這廝莫非也察覺了這真武小輩體內有天罡煞氣,還是說想要搶奪混沌寶瓶?我可是聽說當日他也出現在了皎月城中?”
血煞老祖同樣扭頭望了過來,三角眼中兇光一閃。
沉吟了片刻,取出一隻傳訊法盤,飛快地注入了一絲真氣。
而無影舟僅僅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卻是變了個方向,衝著斗木獬飛了過去。
隨後,二者間的距離越靠越近,魔嬰的身影從舟中靜室中走出,似乎是和斗木獬攀談了起來。
不多時,二者同時轉身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背離了鹿鳴城方向。
“血煞兄,我正在向著這小輩前行的方向而去,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一團白光從傳訊法盤之中浮出,天哭老祖的身影漸漸清晰。
“沒錯,斗木獬那廝此時……老弟可要想辦法追上他們,否則的話,又讓他跑了!”
血煞老祖滿面怒容地說道。
話音方落,卻看到晶球之中景物再變,斗木獬和窮奇竟然飛身落在了無影舟上,而斗木獬卻抖手祭出一隻金光燦燦的八角形陣盤狀物事,遍佈密密麻麻符文的陣盤之上,鑲嵌著一顆顆藍光閃爍的晶石。
“不好,他們要傳送離開!”
鏡心伸手指著天道珠的影像,面色大變。
“看來,只有毀了他的神魂才能阻止秘密外洩,否則的話,斗木獬若是確定混沌寶瓶在他手中,或者說察明他體內有天罡煞氣,那可就麻煩了,夜長夢多,再不動手的話,你我恐怕什麼都得不到!”
血煞老祖神情冰冷地說道。
“好吧,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僅僅猶豫了片刻,鏡心就同意了下來。
血煞老祖顧不上再和天哭老祖傳訊,隨手把傳訊法盤拋給了鏡心,快步向大殿之外走去,身影只是一晃,隔著遠遠的距離飛身落在了祭壇之上。
隨著其手中幾道法決飛出,祭壇四周突然間血焰翻滾,牢牢釘在金身傀儡體內的十枚漆黑長釘各自一顫之下,再次向木柱之上釘的深入了一尺左右。
與此同時,金身傀儡身上貼著的一張張符篆之上光華大放,一片片五顏六色的符文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圍著金身傀儡上下翻飛,有不少符文更是直接沒入金身傀儡體內而去。
天道珠中的影像也為之一變。
眼看著那隻陣盤在空中越變越大,一座光影法陣在空中飛快浮出,舟頭之上,魔嬰卻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