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那顆丹藥之後,體內法力從未有過的充沛,奈何卻是始終無法擊中灰袍老者,而且在這鐘聲影響之間,氣血更是要失控一般難受,絲毫不敢大意。只求速戰速決。
三十六枚天罡劍呼嘯而至,卻僅僅有數枚擊打在銀鍾之上。響起一連串雜亂的鐘聲,銀鍾倒飛而起。鐘聲之上僅僅留下了幾個淺淺的劍痕,以天罡劍之鋒銳,竟然無法傷到這銀鍾皮毛。
老者瞬移離開,天蓬同樣是撲了個空,左右觀望了一番,身影一晃,突然間衝著另一個方向撲去,三五個跳動之後已到了萬丈之外,正好和水生、柳東海成三足鼎立之勢。把老者圍在了正中。
八隻手臂中的一件件法寶嗡嗡顫抖,蓄勢待發。
天風戰舟之上,水生口中唸唸有詞,三十六枚天罡劍在空中一個翻轉,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轉眼之間,漫天都是劍影縱橫。萬千道劍影在空中一聚,化作一張藍光閃爍的劍網,把銀鍾給困在了正中,上下飛舞著切削起來。丁丁當當的響聲不絕於耳,如同奏起了一曲激昂的樂意一般。
被劍網一困,原本撲向銀鐘的天地原氣卻是紛紛變了個方向。竟然衝著一道道劍影而去,就連天空中的驕陽也隨著劍網的出現而變成了慘白之色。星星點點的白色光點從驕陽之中飛落,雪片般從天而降。源源不斷地撲向劍網,劍網愈加緊密。
老者的身法固然是神出鬼沒,柳東海所化的巨虎同樣是來去如風,利爪揮動之間,一道道如山爪影在空中縱橫飛舞,逼得老者無瑕去催動銀鍾脫離劍網。
看到巨虎如影隨形地跟在老者身後,就連天蓬也無法出手發起攻擊。
而老者方才偷襲天蓬的那枚黑匕,卻被水生頭頂上空盤旋飛舞的伏魔塔收入塔中而去。
一人一虎在空中上竄下跳,足足有一盞茶時間過後,誰也沒有傷到誰。
突然,老者衝著天風戰舟撲了過去,嘿嘿一笑,說道:“小輩,看來爾等也只有這點能耐!”
話音未落,手一揚,一黑一白兩道光影一閃不見。
下一刻,一黑一白兩隻圓環卻是突然間出現在了巨虎和水生的頭頂之上,一閃而下。
水生和巨虎身周的空間驟然一緊,龐然巨力從天而降,想要躲閃,卻已慢了一步,登時被圓環困在了正中。
老者身影沖天而起,躲過了巨虎擊出的一道爪影,雙手一揮,各有一道法決擊在了圓環之上。
兩隻正在劇烈漲縮的圓環突然間光華大放,一股詭異的力道憑空生出,水生和巨虎不由自主地衝著對方飛去。
兩隻圓環竟是緊緊吸在了一起,轟的一聲,一黑一白兩團光焰從圓環之中飛出,瞬間化作畝許般大小,黑焰冰寒刺骨,白焰炙熱無比,一人一虎頓時被這寒熱交替的光焰緊緊裹在了正中,體內骨骼更是被劇烈漲縮的圓環箍的陣陣爆鳴,甚至響起了碎裂之聲。
這陰陽雙環的威力彷彿比困住天蓬之時強了數倍一般。
“怎麼樣,這滋味還好受吧?”
老者得意地嘿嘿一笑,身周虛空扭曲變幻,身影突然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天蓬身前不遠處空間波動一起,老者的身影無聲無息一浮而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閃電般衝著天蓬的胸膛抓了過去,“喀嚓”一聲,這雞爪般的手掌竟然憑空變成了一隻灰焰閃爍的白骨巨爪,手臂赫然如同水缸般粗細。
與此同時,數千丈方圓之內的虛空瞬間支離破碎,向著中間猛然一擠,天蓬只覺得身周空間驟然一緊,肩頭之上如同壓上了萬均巨山一般沉重,退無可退,躲無可躲。
事發突然,猝不及防,天蓬不由面色大變,怒喝一聲,提起全身力道,手臂揮動之間,兩枚紫金色長劍同時斬向白骨巨爪,另一隻大手之中的銀斧卻是衝著灰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