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修士也是各施手段,一個個藉助這樓船的甲板。把身軀牢牢嵌在了上面,此時此刻,誰還管他這艘樓船的主人是誰?
空間威壓越來越強,眾人耳畔是呼嘯的狂風,眼前是明亮的刺目光華,體內的骨骼一陣陣噼啪作響,就連樓船也是咯吱咯吱的響聲不斷,扭曲彎形著似乎要碎裂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籠罩在眾人身周的那股粘稠的吸力突然間強大了數倍,片刻之後,又猛然消散減弱了數倍,幾名法力稍弱的修士只覺得喉頭一甜,體內骨骼“喀喀”作響著紛紛斷裂。
下一刻,一陣刺耳的尖銳爆鳴聲中,樓船被一股狂暴的靈力撕扯著斷為數截,遠遠地向著虛空之中拋去。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後,水生只覺得那股令人窒息般的強大威壓漸漸消散,直至蕩然無存,這才雙手一撐,身影一晃,從變形的樓船之中鑽了出來。
耳畔依然是風聲呼嘯,眼前卻已是藍天白雲,山峰溪流,綠樹青草,完全是另一幅景像。
幾十丈長的樓船,此時只剩下了數丈長的一段殘缺碎片,隨著慣性如同流星一般向著遠處拋去,而在其身畔不遠處,蕭玄、一瞻大師、呂重陽同樣是在左顧右盼。
蕭玄面色蒼白,身周護體靈光黯淡,似乎損耗了不少法力。
呂重陽跌坐在甲板之上,口角間血漬斑駁,嘴唇顫抖,臉上全是痛苦之色。
唯有一瞻大師的情形還稍好一些,籠罩在身周的護體光罩還沒有碎裂。
至於木夫人,卻是不知去向。
“走,先離開再說!”
水生說罷,腳步一抬,身影一晃,輕飄飄地向著地面之上的一座山峰飛去。
身後光影閃過,蕭玄等三人跟了過來。
呂重陽方一落在山巔之上,話都顧不上說一句,找了一處平坦之地,盤膝端坐,飛快地取出一顆丹藥拋入口中,捏了個法決,調息打坐了起來,轉眼間,身影已被一團白光包裹在了其中。
他雖法力不弱,身軀卻沒有妖族那般強橫,在樓船碎裂的那一刻,體內骨骼被狂暴的靈力一擠,頓時斷裂了數根,就連五臟六腑也是受傷不輕。
轟隆一聲巨響,那段飛速下墜的法寶殘片重重地撞在了附近的一座山峰之上,地動山搖,塵煙瀰漫。
“阿彌陀佛,沒想到這處空間通道竟是如此危險!”
一瞻大師喃喃低語,目光中露出幾分後怕之意。
蕭玄同樣是心有餘悸,顧不得打量四周的地形和景物,取出一粒丹藥拋入口中。苦笑道:“兩位道友法軀堅韌,蕭某是自愧不如。如今體內法力紊亂,恐怕也要打坐調息一番才是。”
“蕭道友抬舉了。老衲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瞻大師說罷,也找了一處平坦之地,盤膝端坐了下來。
看到三人如此“性急”,水生心中不由微微一沉,看來,這三人只怕是法力損耗不輕。
木夫人的法力卻要比這三人還要弱上幾分。
伸手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枚墨綠色靈玉,仔細察看了一番,靈玉之內九個光點都在,沒有缺失任何一個光點。木夫人並沒有遇到不測,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
抬頭望天,一輪驕陽高懸,不過,這驕陽卻似乎小了一些,發出的光芒也沒有那麼刺目。
山谷中,地面上植被茂盛,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樹木蒼翠欲滴。
四周圍靈氣相當稀薄,不過。和迷霧沼澤中陰冷的煞霧比起來,還是讓人感覺舒服的多。
水生緩緩放開神識向著四周掃去,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方圓萬里之內。除了一些被方才的地動山搖驚的四處亂竄的低階妖獸之外,竟然是不見其它修士的蹤影。
看來,在這樓船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