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是沒有盡頭的。”
程言語也跟著彎起了唇角，吸了口煙，吐出的菸圈，在灰暗的包房裡，顯得十分的陰沉。
“黑的就是黑的，洗不白的。”
*
黑的就是黑的，洗不白的。
林暮沉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抬起頭，周威正走進來。
“林總，三合那邊的合同已經好了，還好他們識相，知道除了林總，沒有人能保他們絕對安全，無後顧之憂，還有，東南亞那邊的市場已經開始運轉，這個是上個季度的報表，全部呈現上升趨勢，勢頭不錯，關於上市的計劃，剛剛華爾街那邊的森特來過電話，邀請林總親自過去洽談。”
林暮沉微微點了點頭，今天一天的忙碌，已經開始。
“時代在與時俱進，你們就停滯不前，看看這些本子，我真想把你們腦袋挖出來，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排列的，是不是排的是俄羅斯方塊，和起來就一點一點消失，所以你們一個個，最後都變成了沒有腦子的廢物！”張雅來一大早，就在會上大吼大叫。
蘇辰辰在旁邊看著本子，嘴角不動，聲音傳來，“你絕不覺得，她話裡好多語病。”
宋衍看了蘇辰辰一眼，不說話。
下午又開始這一週的第一次拍攝，秦末來的時候，宋衍正在看書，她打扮的很清麗，與她本性十分不符合的清純，她喜歡將自己宣傳成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大小姐，出身優良，混娛樂圈只是玩票，揮手就是大把的現金，這種感覺讓她很舒坦，所以上次出了醜，她才那麼生氣。
笑了笑，她走向了裡面，路過宋衍身邊的時候，她故意扇著鼻子，“呦，這是什麼味兒啊，真是嗆人。”低頭看了眼宋衍，她輕蔑的說，“好像衣服爛掉的味道啊。”
宋衍抬頭看到了秦末，隨即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一看宋衍根本不屑於自己的嘲諷，她馬上氣上心來。
她憑什麼混到了這個樣子，還跟自己玩高傲，她傲的起來嗎。
“宋衍！”她喝了一聲。
宋衍卻理也不理她。
秦末一看，氣的臉色發青，轉頭看見張雅蘭正過來，知道她是上道的人，就對她說，“哎，前面那個，是你們這裡的員工吧。”
張雅蘭自然小心的賠著，“是啊是啊，秦小姐，有什麼需要？”
秦末仰著頭，“我鞋底髒了，我要她來給我擦鞋。”
鞋底？
張雅蘭有些尷尬，但是看著秦末的臉色，知道她沒事找事，回頭還是叫了宋衍。
宋衍自然早聽到了，她轉過頭，空洞的目光，總是蒼白蒼白的小臉，站在那裡，彷彿遺世獨立一般，一抹純白的顏色，不用任何渲染。
那樣子更讓秦末生氣。
“聽見了嗎，宋衍，我要你來給我擦……”
“秦末。”那邊，一個深沉卻銳利的男聲，突然傳了過來。
秦末臉色一變，回過頭，已經露出了婉轉的笑容，“暮沉哥。”
林暮沉身後跟著幾個人，站在那裡，掃了眼宋衍，冷目徐徐望向四周，感到了他的警告，看熱鬧的人自覺的一鬨而散。
他轉而對秦末說，“今天錄影吧。”
秦末點頭，奔過去，“是啊，暮沉哥，你來看我錄影嗎？”
林暮沉不動聲色，“嗯，去換衣服吧。”
秦末開開心心的去換衣服，還不忘回頭炫耀般的，給宋衍看了下她挽著林暮沉那親暱的樣子。
宋衍不是驕傲嗎，不是炫耀嗎，有好的家世，好的生活，好是樣貌，還釣了個金龜婿，現在，你的什麼都是我的，是我的了！
宋衍卻低頭去拿一邊的本子，眼睛都沒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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