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倭國境內,唐軍再次對倭國人展開了殺戮。
這一次唐軍的名義是宗主國,倭國國主式微,各地不臣者眾,經倭國國主遣使求懇,唐軍主帥李欽載思之再三,為天下君臣綱常計,為維護千年禮法計,遂興王師,代倭國國主伐不臣。
打著宗主國為藩臣小弟出頭的旗號,這次李欽載所部唐軍不僅佔據了道德高地,也擁有絕對優勢的武力,兩相結合,天下無敵。
三日後,劉仁願和王方翼所部擊潰倭國地方武裝勢力共五股,擊敵四千餘人。
遵照李欽載的軍令,凡是參與反抗唐軍的倭國人皆被斬殺,無論戰場上是否投降,俱斬不赦,沒留一個活口。
加上半數放下兵器,趕來飛鳥城願意臣服於倭國國主的地方勢力,至此,倭國境內幾乎所有的小股地方勢力皆被唐軍剿滅。
但倭國並沒有太平,因為還有一股大勢力愈見壯大,這股勢力是在得知李欽載頒下尊王令後,由於不願遵從李欽載的號令,而由四支地方勢力臨時聯盟起來的,人資料說已有兩萬餘。
是條大魚,但在唐軍的火器面前,還不夠看。
人多不一定管用,這些地方勢力的組成大多是各地的農戶,他們沒有受過嚴格的軍事操練,也沒有經歷戰場刀光劍影的洗禮,說白了就是一群在鄉下或城鎮收保護費,兼職打劫勒索的烏合之眾。
這種貨色人數再多,在手執犀利火器且受過多年操練的唐軍面前,能撐幾回合?
當年李欽載對倭國的滅國之戰,將倭國真正的軍事力量幾乎滅乾淨了,導致如今倭國境內所謂的武裝勢力的戰力跟當年差了不止一籌。
飛鳥城外大營。
大營戒備森嚴,帥帳周圍更是刀戟林立,控弦張弩。
帥帳內點著幾盞蠟燭,但光線仍有些昏暗。
一名百騎司探子恭敬地站在李欽載面前,低聲稟報著百騎司近日的情報。
“各地趕來飛鳥城向倭國國主臣服的地方勢力,共計十餘股,人數在兩萬左右,遵李帥之令,這些人放下兵器後被圈禁在飛鳥城外,由咱們的一千餘將士看管。”
李欽載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探子接著道:“這些勢力大多是烏合之眾,皆是各地農戶聚集而成,還有一件事,兩萬餘人向飛鳥城跪拜表示臣服時,倭國國主卻在王宮內飲宴……”
“據王宮眼線所報,當日國主酩酊大醉,說多虧李縣公仗義相助,多謝李縣公頒下尊王令,倭國王室威信終見重振之日。”
李欽載表情浮起幾分笑意:“他還說了什麼?”
“說了很多,都是一些好聽的話,而且再三表示對大唐的忠心,說到動情處,甚至痛哭嚎啕起來,並面朝大唐長安城方向伏地而拜……”
李欽載似笑非笑地道:“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說話條理居然如此清醒,句句都是好聽的話,而且儀式感還搞得那麼感人肺腑,你信麼?”
探子一愣,然後垂頭道:“小人只打探訊息,不敢妄議軍政。”
“沒事,就當我自言自語,你不必回答,”李欽載的笑容愈發玩味。
“國土被人佔了,軍隊被打殘了,權力被架空了,臣民已不服他了,就連他本人都被軟禁王宮內多年,連宮門都出不去……”
“按理說,我們應該是他不共戴天的滅國仇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而他,卻對滅國仇人感激涕零,恭順的比親孫子還聽話。”
“雖說倭國人本就是欺軟怕硬的民族特性,但他的表現未免太離譜了一些。”
探子不解地道:“李帥的意思是……”
李欽載笑著嘆了口氣:“戲,演過了。他若不搞什麼感激涕零,面長安而拜的套路,或許我還真沒往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