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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失血過多,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才保住性命。但仍處在昏迷中,無法提供任何情報。

不過林、唐二人此番醫院之行也並未無功而返。射中受害人的子彈從當事人體內取出後被院方妥善保管,如今自然交到了前來辦案的警官手中。

接過封裝有子彈的醫用塑膠袋,林立寒微微審視了片刻,在向醫生致謝後便帶著唐曼玲離開。

陽光下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警車內,林、唐二人坐在座位上皆沉默不語。

此刻,唐曼玲手裡正握著兩樣東西。一樣是剛剛入手的子彈,那上面還沾有受害者的血跡;另一樣則是案發當日劫匪遺留在現場標有「killer」的卡片。

靜靜凝望著這兩件東西,唐曼玲不發一語。

乍看上去這是一起大眾化的銀行搶劫案,但是又於細微之處透露著與眾不同。

視線交替著在子彈與卡片間來回遊移,最後駐留在卡片上,藝術般抽象性的字型描述出一個簡單的「killer」。

killer、殺手,這是兇手的代號嗎?亦或是別的象徵。

他之所以把有可能代表自己身份的卡片留在現場究竟想要做什麼?是為了向警方施壓?向公眾炫耀?還是另有目的。看似簡單的一張卡片,幕後一定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從警以來,唐曼玲見過很多銀行搶劫案。但是像這樣一樁帶有另類色彩的劫案卻首次遇到,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她身旁,林立寒一邊駕駛車子一邊抽空瞄幾眼助手席上的女子。見唐曼玲一語不發、兩眼發直的盯著手裡的子彈和卡片,多少也明白了什麼。

局長有說過,通常在辦案中曼玲這樣子表面看像在發呆,實則卻於內心做著細緻又激烈的思考。

「想出什麼了沒?」林立寒適時的問道。

唐曼玲稍稍一驚,隨即自沉思中脫出。先是一小聲嘆息,接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比較奇怪,犯人為何要留下這樣一張卡片?」

「這種事情只有犯人自己才會知道。」林立寒聳肩道。

唐曼玲沉默少許慢慢點了點頭:「課長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凝視前方路況的雙眼在此刻微微眯起,林立寒開口道:「大的發現談不上,不過倒是有一點應該錯不了。」

聽他這麼一說,唐曼玲立刻來了精神,雙目牢牢盯住林立寒。

「之前銀行監控錄影上,劫犯手裡的槍你有沒有注意?」林立寒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

唐曼玲聽罷立刻回憶道:「唔,印象中那是把黑色的大傢伙,目測來看屬於大口徑。」

林立寒聞言,唇角牽出一抹淡淡的笑:「沒錯!關於具體槍型在我看到那顆子彈後多少已有了眉目。」

唐曼玲聽後瞬間將目光集中在左手的子彈上。

在他身邊,林立寒瞄了一眼塑膠袋中的彈頭繼續說道:「毫無疑問那是枚十一點四三毫米的大口徑子彈,能夠容納這類子彈的就只有人們常說的點四五口徑手槍。透過對錄影上犯人手中槍枝暴露出來的那一部分觀察,再結合槍身整體形狀來看,那應該是把1911自動手槍。」

「哦?難道是美國柯爾特公司的1911?」唐曼玲忍不住問道。

「呵~看來你對槍械也有不少了解嘛!」林立寒說著唇角的弧線微微上揚:「一九一一年柯爾特公司生產的美軍制式手槍,軍方對此有著極高評價。一戰結束後,又對其進行了改良,變成1911a1。憑我多年來對各種槍械的瞭解,劫犯所使用的應該就是它了!」

話落,車內在經過了短暫的寂靜後響起了唐曼玲異常興奮的聲音:「課長真有一套!這麼快就確定了槍型,接下來排查的方向將會明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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