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剎車效果的好壞都是剎車片起著決定性作用,好的剎車片就相當於司機和汽車的保護神。
在這麼重要的物件上做手腳,顯然是存心置人於死地!
倘若真像前輩所述,那麼這一案件就不能再以交通案定論,而是上升為刑事案件。
白健翔的臉色依舊很嚴肅,靜默片刻他重新開口:「雖然手裡沒有確鑿證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錯不了!在車禍現場根本沒有找到那枚螺釘,而且從邊緣磨損度看也像是很自然的被取出。」
「那後來呢?」唐曼玲緊隨其後的追問。
「儘管事後提出這樣的質疑,但受當年人力、物力和一些編外因素制約;外加我畢竟沒有確鑿證據只是單方面的懷疑,當局最終仍以一場交通事件進行處理。因為所屬機構不同,事故被移交交通部後我也不好再從中插手。」
唐曼玲聼罷隨即陷入了沉思。她咬住雙唇,眉頭緊鎖在一起,腦海里開始做起飛速的運轉。
假設真如前輩所言是人為所致,犯人在大山的車子上做手腳目的應該很明確,攻擊目標除了他本人不會再有第二者。
儘管當時司機和夫人也都在場,但他二人頂大算是陪葬品。
大山在當年好歹也算富可敵國的成功商人,就沖他的萬貫家產,相信也足可勾起眾多不軌之人的歹意。
如果這種推斷可以成立的話,那麼狙殺者的這一計畫無疑失敗了,因為大山在車禍中倖存了下來。
在這之後不久,便發生了那場火災。
唐曼玲在這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根據此前獲取的訊息,交通事故與火災恰好相距半年時間。
結合前次時間看,兇手首度謀害大山的計畫失敗後很可能會捲土重來;加上大山遭遇第一次重創下半身癱瘓,這對兇手來說無疑是個絕佳機會,相信他一定不會輕易錯過。
因此,才會有了半年後的火災。也正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一舉吞沒了大山,讓兇手最終如願以償。
這樣一來,前後兩場事故就可以銜接上了。皆是針對大山本人有目標、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而且這兩起案件中的兇手也必定為同一人。
不過,有個問題緊跟著出現了。可以在大山座駕上直接做手腳的人應該是很瞭解他,距他身邊很近的人才有可能實現。那麼會是什麼人呢?
司機與夫人肯定是要排除的。一個是專指司機、一個是懷有身孕的愛妻;又都同時與目標共處一車,因此不可能會產生殺人動機。
除去他們,大山身邊就只剩下黃姨和那位弓姓管家了。
他們與大山非親非故,要是以謀財害主的心理去考量倒也可以成立,可是再一想又有幾分不對勁。
暫且不提那場交通事故,僅從火災一案看,管家亦同時斃命。
倘若火是他放的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好退路就貿然出擊?倘若是黃姨所為,又怎會忍心燒死自己的丈夫?況且當晚她確被證實回了孃家不在館內。
加之大火之後整整過去二十年還獨守公館至今。
若以常人思維判斷,應該火去樓倒將館內剩餘財寶洗劫一空遠走高飛才是,怎麼可能始終堅守在縱火現場不挪窩呢?
想到那同時葬身火海的管家,以及孤守空館的黃姨,唐曼玲心裡愈想愈不對勁。
咬了咬嘴唇,唐曼玲舉目看向對面的白健翔:「前輩,二十年前公館火災一事您想必也知道吧。」
「喔‐‐那一晚,女傭恰好外出倖免遇難,大山和管家則雙雙葬命火海。隔日火被撲滅後,人們並未自現場發現他們的遺體。」
「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唐曼玲緊接著又問。
白健翔眉宇微鎖,片刻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