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唐曼玲微微笑了笑,眼中的目光卻是堅定而自信:「所以我還準備了這個。請看‐‐」說完這句,她立刻將手中那捲稍大一些的紙張鋪開。
這一瞬間,當江曉凌的視線在這張紙上形成定格的一瞬間,她就像是遭到了電擊。
下意識的輕喝一聲,眼眸裡已填滿了深深的驚恐。
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張人物素描,畫中是一位身穿黑袍,面貌姣好,長髮披肩的女子。
女子頸部挎著一枚金屬鏈,鏈的底部是一枚和唐曼玲手中一模一樣的金屬吊墜。
素描雖不具備登峰造極的水準,但也惟妙惟肖,就連江曉凌也很快辨認出畫中女子正是自己。
而在畫紙的右下方有一排較為潦草的手寫字型,歪歪扭扭寫著「地府惡靈」四個字。
「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唐曼玲望著此刻江曉凌一副快要傻掉的表情慢慢開口:「那個綽號『蛔蟲』的傢伙原本是個畫家,具備一定的藝術細胞但不夠專業,由於以前開畫展屢遭失敗用光所有積蓄才會流落地府大街。我猜想在你作案時一定被他目擊了真面目,所以他才會以你為主角繪製了這幅畫。那個好色之徒想必一定被你當時的驚豔裝束所震懾,因此才會動筆將你畫下。而在他作畫時,目擊到的你脖子上帶有這枚吊墜,因此將其一併畫下並特別標註『地府惡靈』。這一來問題就很明顯了,酷似你長相併被認作地府惡靈的畫中人居然帶有一個和粘有你指紋一模一樣的飾物;更有趣的是這飾物起初還帶有你慣用的法國香水味,對此你要如何解釋呢?」
江曉凌呆呆的矗立在唐曼玲面前。呼吸急促,面如死灰,身體僵硬,下垂的手指宛若一條條凍死的蛇。
儘管她此刻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可唐曼玲仍是毫不客氣的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兩個證物若單單拿出一樣是根本治不了你罪的!惟有二者結合才算天衣無縫,我想我是不是該感謝蛔蟲,謝謝他刻意把你留在了畫紙上。」
唐曼玲在這時停下想看看對方的反應,可見她仍是一副毫無生氣,什麼也不說的呆滯表情索性便自顧自的又開口道:「另外你用來作案時的那把手槍我們也查到了它的來歷。為此,我們特意派人走訪了你的前夫,當年該地最大財團之主的後裔。據說那時的財團之所以財大氣粗完全是因為他祖父黑白通吃,正道亦走,黑道也不浪費,這一點你的前夫已經承認了。為了安全性防範,像這種財團私底下握有槍枝絕對毋庸置疑,而且必然還是各種型號兼具。由此來看,你手裡能擁有那把威力強勁的手槍也就有遁可依了。調查中你前夫也承認在和你離婚後發現自己曾丟失過一把同樣型號的槍枝,那時他就已經猜測到是你所為。但念及畢竟夫妻一場,他也並非絕情之人,便不做追究了。」
唐曼玲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況且,在這之前我們在你的住所裡也順利起獲了用來作案的手槍和那身行頭。證物隱藏的並非隱妥,我想這一定是你倉促出國所致。我承認你是一名優秀的小説家,可是做兇手你還是生疏多了。」
江曉凌還是像剛才那樣呆呆的站在原地,自從看過那張畫她整個人就像石化一樣。
(22))地獄街殺人事件(28)
也不知保持這種姿勢持續了多久,隨著身體顫抖的不斷加劇,她突然高喚一聲跌坐在沙發上放聲痛哭起來:「嗚啊啊~~我~我本來不想殺他的!都是他逼的我~~我原本已打算收手了~~」
唐曼玲顯然被江曉凌這異常強烈的情緒反應驚住了,眼前的人究竟是殺人不眨眼的地府惡靈還是一個因做錯事而驚慌失措的尋常女子?
望著那個聲淚俱下的女孩,她一時間竟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好半天後才緩緩開口:「你和蛔蟲之間到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