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玲聞言猶如驟遭晴空霹靂:「什麼!為何沒人通知我?」
「唔,因為唐姐最近一直太過勞累,又頭痛。所以大家……」
「真是胡來!」唐曼玲一口便吼了回去,聲音之大不由將面前的小警察嚇得一個哆嗦。「我可是這起案件的直接負責人啊!豈有此理!」
唐曼玲拋下這句憤憤轉身,才走出一兩步又像是想起什麼回首道:「地點在哪兒?」
「雙旗商社地下二層車場。」
聽過這句,唐曼玲咒駡出一句「該死的!」便衝出警署鑽進車子飛也似的奔向事發地。
以車子所能承受的最快時速一路狂飆,不出一刻鈡便抵達案發地。
一路奔至地下車場,老遠就看到在一個角落裡拉起了黃色警戒線,警署裡刑事組的所有成員都聚集在此。
上官、程飛都在,局長也像上次那樣親臨現場進行指揮。
踏著大步匆匆向這邊衝來,唐曼玲扯開嗓子以女性特有的尖銳音量邊走邊喊:「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居然沒一個通知我,還有當我是負責人嗎?餵~~你這助手怎麼當的!」
走至程飛身邊唐曼玲一把扳過他的肩頭厲聲道:「別人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
聲音說到這裡嘎然而止,雙眸也不由怔圓,因為唐曼玲發現此刻程飛的眼圈居然紅紅的。
「……我不是故意要吼你。可你為何不及時通知我?」唐曼玲連忙緩了聲調,她以為是自己剛才那一副猛虎下山的兇相和怒斥無意間傷了小程的心。
程飛在這時閉了閉眼,搖頭輕嘆:「唐姐,死者正是昨日我向您提及的那位高中生……」
4月8日,「紅心案」第七名受害者正式出現。
被害者的陳屍地點是車場中相當隱蔽的一個角落,屍體已被警方裝入屍袋抬上了一旁的警車,角落的地板上此刻只剩下用白線條勾勒出的陳屍空間以及那一大灘早已變黑的血液。
唐曼玲緩步走向裝有屍體的箱式警車,車旁站著鑑證課的上官。
唐曼玲在這時看向他,而上官也隨即明白了對方的心中所想:「16歲,還是個孩子。死亡時間初步鑑定為零晨一點前後,死因我想就不必說了。」
「屍體怎樣?」唐曼玲靜默片刻道。
上官表情陰鬱的搖搖頭:「還是別問了。」
一句別問了已然讓唐曼玲知曉了答案。鑑於該案一貫的血腥,加之此次又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殘忍度可想而知。
嘆了口氣,唐曼玲轉過身子。提起步子還未邁出,就聼上官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唐姐,那日在鑑證課您曾說過,會有一場好戲叫我看的。」
背對上官逕自矗立片刻,唐曼玲握了握拳頭髮出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放心,定會上演一出擒獲真兇的好戲給你看!」
話落,她筆直走向一旁。
不遠處,程飛正陪在一位蹲在地上手捂面頰的男人身旁,看樣子那人像是被害者家屬。
唐曼玲走過去同他們一道蹲下,程飛在這時附耳對男人低語了幾句,那人慢慢將臉從手掌中抬起用一雙哭得幾乎要流出血的眸子看向唐曼玲。
「唐姐,這是被害者的父親文叔,雙旗商社的職員。文叔,這位是連環兇案的直接負責人唐警官。」程飛為雙方作以介紹。
「唐警官……」文叔泣不成聲的叫了一聲算是打招呼,別看他已為人父但此刻的樣子卻比孩子還脆弱無助。
唐曼玲看到這裡忽然感到一陣心酸,她儘可能將語調放得柔和舒緩:「文叔,發生這種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