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傢伙不死,你又如何能當上東家家主,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吧。”因為之前的那番打鬥,東昇早已消耗了所有的氣力,連說話都很虛弱,只是這其中的嘲諷,卻依然憑他一人之力全部拉滿。
“你怎麼和家主說話的!”東昇覷了一眼開口之人, 唇角所勾勒的笑容越發的諷刺。
“我記得你,你也是那老頭的兒子,應該還是老頭還算喜歡的一個兒子。
不過,這才不過短短二十多年吧,便已經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以為你的注意力應該急中在是我害死了老頭這件事上,沒想到啊, 你所在意的竟是我對老頭的弟弟不敬這件事。
你說那老頭倘若泉下有知該多難過,自己一死, 便沒了任何價值,甚至連自己喜歡的兒子都倒戈倒了自己弟弟的一邊,嘖嘖嘖……”
方才開口的青年男子被東昇懟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最後還是東家家主看不下去,再度開了口“東昇,東家雖然對李家的事情視而不見,但我們自認為並沒有虧待你的地方,你何故如此!”
面對眼前一個個虛偽至極之人,東昇沒再給予他們半分回應,只是用嘲諷的目光從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刮過。
就好似在看什麼跳樑小醜一般。
不曾虧待?這句話簡直好笑至極。他們所不曾虧大的從來都只有他的母家,至於他自己,早就不在家族拿一塊靈石了。
可笑,居然還有人敢道貌岸然的說出,不曾虧待自己這句話。
不過事已如此多浪費那些口舌來辯解又有什麼意義,沒有人會相信他,甚至說不定還會被這些人反咬一口,說自己在撒謊造謠否認事實。
何必呢?論詭辯誰又能辯的過這些站在道德高點的東家人。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東昇懶洋洋的躺在地上, 眼底沒有絲毫的求生欲。或許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的來臨,他變得無比平靜, 之前的瘋狂也全然消失。
東家家主的面色有些難看“東昇,你做的實在是太過了,你可知勾結邪魔外道和弒父在東家可是重罪!”
東昇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什麼重罪,你乾脆直接說是死罪多直白。”
東家家主沉默了一瞬,“我還有一言想要問你。”
“東家之前曾失蹤過兩個女弟子,倘若我所記不錯的話,她們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吧,如今她們二人是死是活?”
東昇抬了抬眼皮“應該還活著,不過也快死了。”
之前被東昇了懟了的青年再度站了出來,他三並兩步直接跨越到東昇的面前,緊緊攥住他的衣領,將其拎起晃了晃怒道“什麼叫快死了!她們人到底在哪裡?”
毫無疑問,失蹤的兩個東家女修是這位青年的妹妹。
如果說,之前男修的憤怒更多還是做戲的話,那麼這一回便真情實感多了。
是的,失蹤的兩個女修正是男修的親妹妹。
東昇面對盛怒中的男修絲毫不懼“你猜猜,她們在哪裡?“
“我猜你大爺!”下一秒, 男修的拳頭便落在了東昇的臉上, 東昇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唇角都流血了, 眼底卻依然透著嘲諷和玩世不恭,好似只是單純的想要戲耍他。
沒有人出手阻止,君洛和方朔作為外人沒有出手阻止,東家家主也冷眼旁觀。
東昇著實是寒了他的心,似乎有些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了今天的地步。
“那春畫坊的月兒呢,他的死也是因你之故嗎?”
這一瞬間,君洛從東家家主的眼底似乎看到了一抹痛色,只是這痛色流轉的太快,快到幾近讓君洛以為那只是她的錯覺。
東昇淡淡的開口道“那人需要最後一個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