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少有人,敢這樣在她面前還是一副倔脾氣的樣子了。尤其是在蘇子安的脾氣漸漸地為人所知之後。
嘩啦。
驀地,傳來一聲響動。蘇子安緩緩地抬起自己的腳,她的腳上沒有穿任何的羅襪,只是露出那瑩潤的腳趾,還有纖細小巧的腳掌。
下一秒,那隻腳就狠狠地踩上了明與的腳踝。雖然看起來無害,用的力氣卻十分的大,那架勢兇狠至極,看上去是想要直接踩碎明與的腳踝。
&ldo;……嗯!&rdo;
他再也忍不住,如蝦球一樣弓起了身子,白皙的面頰上浮現不正常的紅暈,自那瑩白的耳根子後面一路攀附而上,將整個人都染上粉紅的色彩。
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蘇子安冷冷地笑了一聲,說:&ldo;賤骨頭。&rdo;
她執起右手上的匕首,慢條斯理地俯下身去。那冰涼的匕首貼著明與的面頰,登時,火熱與冰涼相觸,傳來非比尋常的炙熱感覺。
蘇子安頭也不抬,唇側笑意撩人,兀自吩咐了一句,說:&ldo;你出去。&rdo;
沒有說出任何人的名諱,但是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蘇子安說的到底是誰。
二花許久未見到自家姑娘這樣血腥可怖的模樣,一向沉穩的面容也破了大半,略惶恐地磕了個頭,便迅速地拉開了房間的門,喘了一口氣,離開了這裡。
姑娘這一次……是真的讓人覺得,她是個瘋子。
那些個造紙師說的果然不錯,寧惹活閻王,不惹蘇子安。她動怒起來,什麼都做的出來。那些個折磨人的法子,在她這裡,簡直是家常便飯,信手拈來。
房子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兩個活人,還有床榻之上的一個死人。如若不是因為明與和她的關係特殊,恐怕,這屋子裡現在只剩下一個活人了。
明與喘著氣,沒有出聲。他的手臂還有右腳踝都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讓他難以容忍,只想要撲在地上,哀哀地出聲,痛苦地叫出來。
可惜不能。
真的不能。
明與甚至想到,如果他真的對面前這個女人求饒了,後果會更加的悽慘。她不會因為他的恐懼而產生任何的憐憫心思,也不會因為他覺得疼痛而就此罷手。甚至更有可能,蘇子安會因為虐殺的快感而一發不可收拾。
那一張美艷的面孔之下,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濃烈惡意。
她把殺人當樂趣……
她把凌虐當消遣。
她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發洩的破損玩具,恨不得踩在腳底,踩爛了,碾碎了,這樣才會有快感。
&ldo;硬氣呀,我的明公子。&rdo;蘇子安微微一笑,握著那把匕首,噗嗤一聲扎進了明與的胸膛裡,濺出了許多溫熱的血液,&ldo;我還是很想看見你什麼都不怕的模樣的,希望不要讓我失望。&rdo;
滴滴答答。
粘稠溫熱的血液順著明與紫色的絲綢袍子滑落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那袍子已經在胸膛處被扯開了大半,露出瑩白順滑的胸膛來。鮮紅的血液落在他的胸口處,添了幾分色氣,分外誘人。
明與終於忍不住,撫著自己的胸口,想要捂住血,卻絲毫沒有辦法。他緩緩地抬起頭來,耳側垂下如水的青絲,遮擋住了大半的面頰,嗓音依舊低沉悅耳:&ldo;……瘋子!&rdo;
他覺得有些委屈,可惜偏偏沒有人去訴說。
分明是他救了面前這個人,分明是他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