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雙手舉起來!”
為首的武士身上忽然湧現出褐黃色的土系戰氣炎,赫然是一位高階戰職者。
鄧多特一言不發地冷冷看著大管事,手絲毫沒有打算離開劍柄的意思。
“出去!這裡沒你們什麼事!還楞著幹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出去!”
大管事表情扭曲了一下,心知肚明自己的性命此刻正被對方拿捏在手中,別說給自己的要害再捅上一劍,哪怕眼下直接拔出短劍所造成的大失血也讓他吃不消天曉得劍刃上有沒有下毒。
自己已經教了對方聰明,多半是有了,這讓人如俎上魚肉的大管事越想越怕。
一陣喝斥,那些武士們互相對視一眼,為首的武士狠狠瞪了鄧多特一眼,說道:“我警告你,別亂來,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退!”
正如來時般突然,武士們如行雲流水般飛快退了出去。
“抱歉!得委屈你一下了!”
鄧多特忽然動了起來,將大管事雙手拗向背後,咔嚓一副玄鋼手銬扣在了對方手腕上,緊接著將一枚固定在鎖鏈上的手雷套在其脖子上,兩三根金屬絲從保險針的尾環上引了出來,另一頭正牽在他的指間。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大管事背後的勢力顯然對手雷做過功課,自然明白自己脖子後面套上的是什麼樣的可怕兇器。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千算萬算,依然出現了一絲遺漏,偏偏就這麼一點點不起眼,卻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
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自己的女人,這個瘋狂的年輕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如此要挾本身就是一柄雙刃劍,作為執行者,大管事首當其衝地嚐到了其中的鋒利。
“對不住了,從現在開始,到最後一支解藥到來前。你就是我的人質。”
鄧多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是同樣豁出去了。
“好,好!你別亂來!”
大管事身形僵硬,甚至連依舊插在肩膀上的短劍都顧不上,絲毫不敢離開鄧多特的身旁,生怕稍稍離得遠了,觸發了身後那枚會爆的玩意兒,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走!”
鄧多特推著大管事很快離開了小樓。
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大管事十分自覺而主動地大聲命令那些武士不得有任何輕舉妄動,作為警告,鄧多特咬下了另一枚手雷的保險針,扔進了小樓內。
劇烈的爆炸聲和狂暴的氣浪直接震碎了所有的窗戶。守衛小樓的武士們儘管沒有受傷,卻依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因此越發投鼠忌器。
蘭格林城外一處偏僻的小村莊內,扔下從貨棧換來的馬車。鄧多特推著大管事走進了一座外表簡陋的農居。
“啊!~鄧多特!你,你去哪兒了!管家!你們這是。。。。。。”
正在精心調製羹湯為午餐作準備的菲妮看到屋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的兩人讓她嚇了一跳。手中湯勺直接掉進了鑄鐵湯鍋中。
失蹤多日的管家肩膀上還插著一支短劍,溢位的鮮血已經凍結成了冰凌,倒是省下了傷藥。
“菲妮,我帶回瞭解藥,不過很該死,他們又留了一手,不過不要緊,你先把藥服了。”
走進屋後,鄧多特鬆開手上的金屬絲環,一腳將大管事踹到腳落裡,也不再去看一眼,他取出了藏在懷中的鑲銀紫色木匣,將三支藥劑瓶取了出來,隨手將木匣連同匣內的帝國金票扔到了一邊。
還記著大管事曾說過的服藥順序,鄧多特將拔掉密封塞的黑色藥劑瓶遞向菲妮,身上戾氣漸退,柔聲說道:“菲妮,先把這個喝了。”
“他?”菲妮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向角落裡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