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
或者說,他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
誰去碰他,他就炸誰。
其實只要稍微冷靜一下,秋傅春也能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可秋傅春能怎麼辦呢,他什麼也做不到。
與此同時。
血劍宗的一行人剛剛打完了最後一場擂臺,回到歇腳的客棧中。
沒辦法,血劍宗的宗主因為被秋傅春拍了那麼一掌,幾乎是半條命進了棺材板,想要爭奪肥沃的地區,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能等到擂臺的最後一兩日,撿一些邊邊角角,挽回一些損失。
不是說他兒子死了還有心情在乎那些地盤。
而是他不得不對血劍宗負責。
明亮的燭火將房間照耀得如同白晝,然而,在場眾人臉上的神色卻陰沉得彷彿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沉。
老宗主身旁的一位侍女臉上滿是痛苦與恨意。
她悲憤地說道:“從小到大,陳師兄待我如親妹妹一般,如今我卻不能親手斬殺那些寒煙樓的惡霸,為師兄報仇,那我練這劍又有何用!”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更多的是憤怒。
“是啊,我練這劍又有何用!”另一人也憤怒附和。
“我也是,宗主,我咽不下這口氣!”
隨著有人帶了一個頭,屋內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眾人義憤填膺,彷彿要將這股難以平復的怒火化作鋒利的刀劍,向那青杭聳立的寒煙樓狠狠地揮砍過去。
,!
陳朝這位出身於宗主之家的子弟,自幼便為人謙遜和善。
當年宗內與他同輩的弟子,即便與他互有競爭,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品德與才華。
即便發生了變故鬱鬱寡歡,但是對他們這些師兄弟依舊還是不錯的。
然而如今,他卻遭此不幸,讓人怎能不感到悲憤和不平!
就在這時。
門外卻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弟子以為是店小二,便開啟門。
卻意外地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道士,站在門外。
道士開口問道:“請問諸位,可認得一位叫秋傅春的傢伙?”
自然認得,怎能不認得?
這個男人所引發的悲劇仍在血劍宗的眾人心中燃燒著痛苦。
他所帶來的,是那種名為‘仗勢欺人’的沉重壓力,即便是老宗主也只能無奈地嘆息,連為自己兒子報仇都做不到。
只是,開門的弟子沒有應聲,而是回頭看向了老宗主。
不過這個動作其實已經算是回答了道士的問題。
老宗主拄著柺杖緩緩站起身,朝著那高大的道士微微頷首示意,問道:“不知閣下尋找秋傅春,是……”
道士那堅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晦澀難測的笑容。
果然啊……
那天來找他的並不是真的血劍宗宗主。
這一路上,他也是聽說了一些。
畢竟凍結整個青杭的動靜,即便過去五日,依舊是老百姓們討論的熱門話題之一。
那麼問題就來了。
一個只會點拳腳功夫的武夫,真能五日渡海蓬萊一個來回?
答案是否定了。
讓這老頭踏水而行,或許可以跑幾百米,甚至上千米,再多恐怕就力有不足。
想去蓬萊,也得和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坐船渡海。
想當初,蘇祈坐船渡海花的時間何止兩天半?
如此一分析。
多半,是有什麼東西裝成了這老頭的模樣。
呵。
算計自己?挑撥自己與大夏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