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立刻浮現出幾分得意:“嘿嘿,我在裡面放了枸杞和紅糖,還調了一點蜂蜜!這可是秘方噢,平日只有主子們才能享用的!”
“秘方?想不到你還挺神通廣大的!呵呵,謝謝了。”我笑著,心裡暖暖的,又端起來喝了兩口。
“你可不要謝我噢。這薑湯——可是馬總管吩咐我熬的!”小秋對我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
“馬總管?怎麼會?”我蹙眉。
“雨霏姐,你想不明白?”
我茫然的搖搖頭。
“哎呀,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馬總管怎麼會管這麼瑣碎的事情,這——”她指指桌上的薑湯,語氣越發神秘,“肯定是爺的意思!”
唔——我嘴裡的薑湯險些噴出來,忙捂了嘴,緊倒幾口氣,最後,終是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這是怎麼了,雨霏姐,急什麼,慢慢喝啊!”小秋一面說著,一面忙不迭的幫我拍背。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地擺手。
一番折騰。
等到呼吸重新恢復順暢時,我伸手摸摸肚子,薑湯本是水,可不知怎的,到了胃裡,竟變得如同磐石般沉甸甸,硬梆梆的,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我探頭看看,桌上還剩了大半碗。哎,現在是再也沒有心思喝了。把碗推在一邊,幾句話打發了小秋,熄了燈,一頭倒在了床上。
四阿哥——無論在哪,總能攪亂我的情緒。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擁有這種本事了!
先是跑到橋邊,扮作偶遇狀,刻意接近秦風;後又辜負四阿哥好意,浪費了大半碗精製薑湯!大雪這一天,我犯的錯實在太多,所以遭了天譴!
第二天,我病了,高燒。
早晨,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上午,小秋見我這麼晚了都不起床,到房間裡來叫我。
我此時,正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
“雨霏姐,你怎麼了,臉紅紅的。”她走到床邊,用手摸摸我的前額,“哎呀!頭好燙啊,雨霏姐你病了!”她大聲地叫道。
我之前只是覺得暈暈的,渾身痠痛,不想起床。現在聽她這麼說,伸手一摸,原來真的是病了,發燒了。
小秋趕緊給我掖了掖被子。
“你快蓋好了,別再凍著了。我這就去找馬總管,讓他請大夫去。”說著就要往外走。
我趕緊拉住她:“小秋,別去。去找來順,讓他把蕭大夫請來。”我雖然病了,但也沒到糊塗的程度,去找馬總管就等於告訴了貝勒爺,到時候還不知道有什麼麻煩呢!
她在我面前站著,有點猶豫。
“快去,沒事,蕭大夫的醫術可是譽滿京城啊,叫他來你還不放心?”我催促道。
“這,好吧!”聽了我的話,小秋不再遲疑,轉身,跑著出去了。
“記住,告訴來順,別把這事兒告訴馬總管。”我撐起身子,在背後大聲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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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說,我是一個膽小加嬌生慣養的人。從小被父母寵著,有一點小病都會在第一時間去醫院。上學的時候,只要發燒超過37。5°就一定會在家休息,無論有多麼重要的課都統統放棄,這一傳統一直保持到大學。
發高燒在現代沒什麼,輸點兒液,吃點兒藥,再嚴重了就打一針,幾天也就好了。可這是清朝,醫藥技術落後好幾百年,要是高燒不退,轉成肺炎或者是心肌炎,那可就……
我躺在床上,惶惶不安的想著,不時伸出手來摸摸額頭,巴望著體溫能下降一點,但現實是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