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聽到了什麼跟著蛋殼一起碎掉的聲音……不,應該不是他的世界觀。
不是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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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江那月跟自家好友們趕到現場時,恰好就看見了金髮小少年在無人的庭院裡躲閃的這一幕。
零小朋友是不缺訓練的,身手自然比普通人好很多,但就算是這樣,他此時此刻也躲得有點狼狽。
畢竟他在躲的東西是天上那個烏漆嘛黑的迷你小人一邊大喊‘不行’一邊搓出來的黑色光球,還是一口氣就同時丟四五個的那種。
按理說,比起沒有守護甜心的人,壞甜心會更願意攻擊守護甜心持有者——來自降谷零路上的解說——可哪怕赤江那月已經拖家帶口地趕來了,半空中那個壞甜心也還是一個勁地逮著零小朋友追,一點都沒有把目光分給就在一旁的赤江那月。
“……哪怕換了個年齡,zero拉仇恨的能力也依舊可觀。”某人的正牌發小語出驚人地感慨道。
“喂hiro……”感覺自己被連著笑話了的降谷零嘴角一抽。
“等等啊,那邊的小降谷二號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吧。”旁邊傳來萩原研二的吐槽,“繼續站著看真的沒關係嗎?”
“嗯?不會啊!我覺得那個降谷還能再堅持好久欸。”伊達航端著下巴,在空中一邊飄一邊欣賞地說,“他看起來真的好有天賦,不愧是降谷,小時候就這麼適合當警察了。”
松田陣平看了看庭院裡因為臉被光球擦傷開始目露兇光的金髮男孩,語氣誠實:“你確定嗎班長?他看起來更像是手裡有把槍的話就要把壞甜心射下來了的樣子。”
赤江那月湊到他邊上和他咬耳朵:“這個時候應該稍微假裝一下,畢竟大號的zero君也在這裡嘛。哎呀。”
他的腦袋被金髮的守護甜心沒好氣地敲了一下:“拜託,我聽得見。總之,你想好要怎麼處理那個壞甜心了嗎?那個樣子看上去,光形象改造是不夠的了。”
“只能用那招了吧。”諸伏景光沉重地說。
“是啊,只能用那招了。”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並排飛著,語氣同樣沉重。
邊上的伊達航奇怪地看著他們:“不就是變身嗎,為什麼還要打啞謎啊。”
赤江
那月眯了眯眼,發現事情好像不簡單:“先等一下,變身是怎麼回事,之前你們可沒有和我說起過這個。”
……沒有說起過,那當然是有不說起的原因的嘛。
降谷零默默目移,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開始解說:“其實和形象改造差不多,但變身可以發揮出守護甜心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而必須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和自己的守護甜心才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赤江那月不為所動,瞬間抓住了重點:“怎麼變?”
降谷零顧左右而言他:“啊,小時候的我好像真的要撐不住了。”
如他所說,庭院裡的一人一壞甜心當然都感知到了他們的到來,其中,零因為一直在躲避攻擊而只是晃眼看見了轉校生的臉,沒看清邊上飄著的那幾個奇怪物體。
他現在實在有點狼狽,原本一塵不染的整齊校服已經東一塊灰西一片黑了,服帖的金髮也變得凌亂,側臉有一道細細的血痕,露在外面的四肢更不用說了,大大小小的擦傷顯眼非常。
與此同時,他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躲避動作變得更加艱難。
赤江那月掃視了一圈自己身邊的守護甜心,他無比篤定好友們絕對是在變身這裡給他憋著壞呢,但——好吧,他不怎麼在意就對了,反正還能比之前教室裡那場自我介紹更羞恥嗎?
他乾脆閉上眼隨便抓了一個好友在手心,就往庭院的方向跑。
不幸被抓住的松田陣平艱難地從他的手心擠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