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你是說,陶成材在這裡吃了半個多月?&rdo;
&ldo;對啊。&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就這個月中的事情吧?還是陶伯把他給送來的,在我館子裡的客房裡住半個大月。最近才把他兒子領了回去。&rdo;館子主人很奇怪,&ldo;你也認識陶記的人?&rdo;
朱斯亮彷彿遭電擊一般懵了。
中旬?剛好是阿桃出事那段時間,若是在阿桃出事以後,陶成大就把陶成材送到了這裡的話,為什麼他要在大家面前造出是陶成材不知去向的事實?是怕兒子出事嗎?不,不對,在自己跟陶成大道出阿桃可能被人所殺,陶成材有可能是目擊者之前,陶成大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危險。可是他卻這樣做了,難道他能未卜先知嗎?
不可能。
朱斯亮敲著自己的頭。
陶成材的失蹤,顯得太奇怪了。而陶成材的出現,也顯得太突兀了,怎麼趙慶吉一死,他就被陶成大找出來了?一點的疑惑,滴進心海後便如漣漪般越擴越大了。
他向館子主人找來了客房記錄。在陶成材入住的那一晚,恰巧便是阿桃死去的那一天,而陶成材結帳離開的那一日,也剛好跟自己在醫院見到他的時間相符合。
這是怎麼回事?朱斯亮想起了當日去找陶成大,讓他去報案的情景,那一日,離陶成材失蹤也有一個星期了,可陶成大竟然在自己的提醒下才想起去報警,身為父親,對有可能有危險的兒子的下落,也太不放在心上了吧?原來是因為他一早便知道陶成材會沒事。但他為什麼不對自己說出來呢?不把兒子的蹤跡說出來,會有什麼好處?
受害者。
朱斯亮眼睛一亮,同時卻也汗涔涔的。
如果真是因為目擊阿桃的案發現場被迫逃亡,那麼陶成材毫無疑問便是受害者。而之前,那些會出現幻覺的傢俱,原本便是陶記木公的,而發現何洪鏡的現場在利用陶記的東西轉移視線的,自己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陶記木公是被人利用做為幌子的受害一方,有了陶成材的失蹤,更加確定陶記是處於危險之中,後面的人們到陶記鬧事打砸,不也正好證實了這一點嗎?
陶記從一開始便是利益受到侵害的一方,這是無虞置疑的,因為表面上的種種證據都說明瞭這一點,可是,如果,陶成材的失蹤跟何洪鏡尚活在人世一樣,也是假相的話,推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朱斯亮顧不上跟一臉困惑的館子老闆說什麼,抓起那本客房記錄,便往外沖,也不管身後館子老闆邊追出來邊嚷:&ldo;快,把他攔下,這個人又吃霸王餐又搶東西,流氓地痞也沒這麼囂張。&rdo;
朱斯亮一口氣跑回了車站,剛好碰到一輛剛啟動的回慶雲鎮的車,他把揹包往車上一扔,便扒了上車,看司機和售票員驚訝地看著自己要把車停下,趕緊掏出了錢包:&ldo;別停,我補票。&rdo;
朱斯亮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抹了一把冷汗。
一開始,自己就在走岔路。傢俱是陶記木公的,無論如何,首先就應該先調查陶氏父子的。特別是何洪鏡屍體現場出現了陶記的東西的時候,便應該追查究竟是誰?動機是什麼?
知道死去的孫勝有陶記的木公的人並不多,那個時候只有陶氏父子,蘇展跟自己。而趙慶吉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白皮松傢俱的事情,所以,要利用傢俱不祥之說的人,必須滿足的兩個條件符合的也只有這四個人。蘇展跟自己幾乎是同一時間知道何洪鏡的屍體被發現的事情,也沒必要這麼做,剩下的就只有陶氏父子了。
也許是他們替趙慶吉和林祖蔭出謀劃策想到了這一點,並且提供了那個藤箱。
為什麼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