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晃了眼,他們一聽,只需動下嘴皮子,就有了這樣多錢,傻子才不幹。
樂得屁顛屁顛兒的就跑了過來。
我趕忙將手又抽了回來,裝勢作樣,以防他狡詐,拿了金子不回答。
“說吧……”似有不滿,但卻為了金子,忍也值得。
我冷笑了兩下,“八皇子最近可有納新妃?”
“新妃倒是有,但不是現在,要過個把月。”說到這裡,他才有所疑惑,“你問這個幹嘛?”
過個把月?那會是誰?如果說是巧兒,為何現在不迎娶?
我眉頭皺起,“巧兒姑娘最近和八皇子有何動靜?”將銀子向門前一扔。
極大的誘惑,不怕他樂得不說!
他粗短的腿快速的奔了過去,撿了起來,用袖子擦拭著,不時還用牙咬咬,發出了幾聲尖笑,喜滋滋的。
“八皇子啊……”
“這樣關心本皇子的動向,何不當面來問得清楚?”突然一個冷聲從外面傳來。
[正文:第二十一章]
黑暗,潮溼,甚至還有些冷颼颼,偶爾從隔壁的牢房內傳出男人的粗噶痛苦的聲音,剛剛經過審問的人,渾身鮮血淋淋,頭髮亂蓬蓬的,看不清臉孔。
“啊……”又是一聲叫喊,“放開我,放開我,冤枉啊,冤枉……”
“叫什麼叫,有這閒工夫兒,還不如好好去想想還剩下多少日子!”官兵拿著刀恐嚇著,冷冷的瞥了眼,又是回去和幾名兄弟對飲了起來。
“你們這幫王八蛋,會遭天譴的,一定會不得好死,老天長眼……”男人直到喊累了,慢慢的靠著牆壁滑落了下來,隱約的傳來了哭泣。
我靜靜的聽著這一切,坐在鋪滿了稻草的硬石板床上的角落裡,將雙腿曲起,臉龐扎進腿間,使得鼻尖飄來的悶臭氣味減小。
從我進來到現在為止,已經兩天兩夜,進來的三人,不算上我,無不嘴中喊著“冤枉”。他們開始時,總是哀聲的求救,一日後,就破口大罵,兩日後,聲嘶力竭,三日後,雙眼空洞,變得絕望而無神。
那我呢?似乎從一開始,就一直靜到現在,難道說,起初我就不報任何希望了?
我的嘴角泛出了一絲的冷笑。
突然緊閉的門再次一開,一個粗壯的大鬍子男人跨了進來,一臉的橫肉,表情看起來恐怖而嚇人,前面推著一個瘦弱的文生,“進去!”
幾名官兵一見,趕忙站了起來,笑得諂媚,躬身的小跑了過去,“哎,劉爺,這次怎是您來?”剝著香蕉,提著蘋果,奉承著。
“去,讓開!”男人手臂一揮,只聽“嘩啦”一聲,水果應聲落地,“聽好了,這可是八皇子重押的人犯,小心看好!”神奇凜凜的樣子。
“是,是,是!”幾人哈腰點頭如搗蒜。
男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哼了一聲,大踏步的就邁了出去,“哐當”一聲,門再次關上。
“這個又是誰?”一個好事的官兵打量著眼前白瘦的文生,“犯的什麼罪?”
“你管他呢,八皇子讓看好就看好,真是活膩了!”另一個瞟了眼,轉身,拉著拴在文生手上的繩子,直向我的牢房走來,“進去!”猛地從後面踹了一腳,文生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我將埋藏在雙膝中的臉頰抬了起來,看向那穿著褐色衣服的男人。
他白皙的面板,雖然五官不俊美,不突出,但卻顯得異常的稚嫩,有張娃娃臉,他慢慢的爬了起來,褐色的衣衫故意將他的人襯托地老練成熟,一直低垂著腦袋,不吭聲,只是找了個角落,安靜的落座了下來。
我詫異的瞧了他好幾眼,未曾想到,他竟然和我一樣的反應。
時間過了很久,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