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道,“如今人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夢蘿回道,“李管家已經請大夫去了,好像還有口氣。”
“瑾妹可知道了?”唐福貴問。
夢蘿福了福,回,“聽說藍姑娘也病了,下人們並不曾去向她稟報。”
夢蘿又對三太太道,“吳嬤嬤已經過去幫忙了,說大概是無礙性命的,幸好發現的及時。不過。。。。。。”
夢蘿突然臉一紅,便不說了。
“不過什麼?”三太太呵斥道,“有什麼說什麼,吞吞吐吐的。”
夢蘿便微垂了頭,低聲道,“吳嬤嬤說那丫鬟似乎有了身孕。”
三太太聞言一怔,驚愕中漸現慍色,大氣直喘。唐老爺氣的無語了,瞪著唐福貴道,“她就是這麼縱容的下人”
唐福貴見唐老爺的矛頭直指藍瑾兒,慌忙道,“不關瑾妹的事,這丫鬟是瑾妹住進來之前就懷孕了的。我們也是上午才得知。”
三太太亦拉長了臉,色肅言威,“老三,這也太不像話了既然你們早知道那丫鬟做了這不齒之事。該罰則罰,怎還主子小姐一般的供著起?如今可是笑話大了去了”三太太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痛心疾首。剋制住滿腔的怒意對夢蘿道,“你去看看請來的是哪位大夫,若與我們唐家不熟識的便將他截住打發了。若認得的,請他號了脈到我跟前來回話。一併叮囑在場的丫鬟小子,此事不得洩露半句。也不許私下議論。若是透出去半點風,在場的一律跟著發配掉。”
夢蘿應聲而去,三太太臉上很是厭惡的樣子。攢緊了眉又吩咐夢籬,“你去請瑾兒姑娘過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還能沒事人一樣”
“我去。”唐福貴站起身來,憂心忡忡。他雖是萬事不管的公子哥,那也知道一些規矩。三娘難得在他面前發脾氣,看來青是在劫難逃。可藍瑾兒心地善良,斷不會讓青受那慘無人道的酷刑。恐到時候更是惹怒了爹,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因而想去勸導勸導。
唐老爺眳橫了他一眼,三太太便朝夢籬擺了擺手,示意她去。這裡又緩和了顏色對唐福貴苦口婆心道,“老三,本來這裡的事不該我這個做三孃的來管。可瑾兒她也太不懂規矩了。知不知道人言可畏?昨天和那男人鬧的生生死死的事,就像一陣風一般,刮到了京城的各個角落。如今丫鬟又不知在哪偷的野漢子,這要再傳出去,唐家的臉到底還要不要?我今兒個和你爹一路過來。轎子外都有人指指戳戳的。你爹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也不容易,斷不可將唐家的名譽毀在這些荒yin之事上。”
唐福貴脹的滿臉通紅,真真人言可畏,也不知是誰將這事洩露出去的
藍瑾兒恍惚間聽見有人喊她,又被搖來搖去的,便微睜了眼來,見是一個小眼睛圓下巴的粉衣丫鬟,只一愣,想起她是三太太房裡的丫鬟夢什麼來的。心裡很是狐疑。朦朧著眼掃了一圈,是在自己的床上,可胖子哪裡去了?怎麼走了也不喊她?
夢籬眼睛雖小,可眼梢挑的老高,“老爺和三太太都在大廳等藍姑娘呢。”
只說這一句便丟了一個鄙夷的眼色給藍瑾兒,目不斜視的沉默在床邊等她起床。
老爺和三太太?
藍瑾兒暗暗一驚,怎麼將他們招了來?是來趕她走還是逼他回?
三太太所到之處,必無好事。
藍瑾兒無視夢籬的鄙夷,打了個呵欠。衣服上全是汗味,可她卻懶散的連換衣的精力也欠缺。於是只兩手攏了攏頭髮,無精打采的往外走。
胖子的家人,自然不敢漠視。藍瑾兒一路調整好面部肌肉,帶著溫和恭謙的微笑進了大廳,朝面色暗沉的唐老爺和三太太福了福,見了禮。
又見大廳內伺候的竟然全是唐府的下人,她瑾芳宅未見半個丫鬟小廝的影子,暗誹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