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目光幽美靈異,鼻子挺拔柔美——的確和楚尋很相像,貌似,神似,韻似。
“瑾兒,你可否告知我,當初你拿來典當的髮釵是從何而來?”楚尋看著她認真賞析的樣子,脫口問道——原本,並不是想和她談這些的——無奈他在她面前總是。。。。。。
那東西果然有來頭,不過她卻在楚尋的眼底,覺察到了一抹失語後的懊悔之色——雖然只是一剎那就不見了。
“是不是王妃的話讓你思念母親和妹妹了?”藍瑾兒並沒有以牙還牙的拿話去刺傷他,反而很隨意的挑開了話題——也因為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一岔,又忘了問東西到底是藏在哪兒的了。
“你還沒回答我。”楚尋看著她忽閃迴避的眼神,堅定了探討這個話題的明確性,既然問都問了,不如就問個結果。早晚,也是要和她好好談一談的——她的意識為何難以捕捉?
藍瑾兒蹙眉,也跟他說她失憶了麼?撒謊的話,真讓人覺得很沒勁。
“楚尋,那兩個髮釵是你母親給你妹妹的遺物麼?”藍瑾兒猜測,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正臉對著美人榻上斜臥的美人兒。
楚尋的目光落在那在燈光下流溢著幻彩的雕像上,楚楚的鼻子和娘長的一摸一樣,若她能活到今日,也應該和瑾兒一樣俏皮可愛吧。
“不是。”楚尋搖了搖頭,臉上並不掩飾心底的悲傷。
想來也不是,若是的話,他怎會一再出言調笑她?除非他是神經病。
藍瑾兒給了個抱歉的笑容,媽媽死了,妹妹生死未卜。提起的是人家的傷心事。
“那個,我是在她的嫁妝裡拿的。”藍瑾兒儘量避免撒謊,實話實說,“那時,只想拿它們換幾個銀子,比如一輛驢車,幾隻母雞,幾斤白米。不想那不起眼的東西要比預想中要值錢的多。”
(第三中文 )
'110'一一零 鬱色迷離
楚尋看著眼前的笑臉沉默不語,意料之中的回答,卻仍還是有些失落。
人在無聊的時候,尤其是無聊而又無排解方式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滋生好奇心。藍瑾兒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問道,“它對你很重要?可是為何你們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和人討價還價?你。似乎不缺錢?”
楚尋閉目不答,他那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素來最不屑於向人解釋。
藍瑾兒一眨一眨的盯著眼前這幅憂鬱的落寞的風情畫——這個人今天和她一樣的情緒起伏不定——藍瑾兒聳聳肩,索然無味。不再有追問他的心思。反正問什麼他都不會回答,除非他自己想說——或許他不完全是為了隱藏,而是,沒有和人交談心事的習慣。
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雕塑之上。邊看邊讚歎,真是鬼斧神工。上好的金花珀質地晶瑩通透,細膩柔和,找不出一絲瑕疵。而刀工,流暢平滑,渾然天成。絕不比任何一個載入史冊的藝術大師的手筆遜色。
藍瑾兒轉目,視線復又落到那張看似祥和的臉上。
空氣依舊在流淌,卻在他的沉默中朝著詭異的方向慢慢凝結。。。。。。
他到底在想什麼?睡著了?
一個人到底能揹負多少秘密?她突然很想分擔他的秘密,而不是好奇。每個人都需要至少一個朋友,她很想將這句話告訴他。
甚至,她可以發誓,她絕對是永遠不會掉鏈子的拉鍊嘴。
“那個她,另一個藍瑾兒已經消失了。”楚尋很有默契的突然開口,依舊眼瞼緊斂。他的語速很慢,語調蒼蒼。
莫不是他懂讀心術?藍瑾兒訝異的看著他,還是,自己的臉上原來就書寫著“可信”二字?——深刻到即使閉著眼也能看見?
“你找過她?你怎麼知道她消失了?”藍瑾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