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微微一笑,“他們不敢攀附師尊,便想在徒兒還未飛昇之時,將徒兒納入家族之中。”
帝南華抿了一口茶,依舊不解:“難不成要家中老祖認你做兒子?胡鬧!你是本尊的徒兒,豈是隨便一個世家老祖就能認的!”
還要給那些老祖畫畫像給李甚選,一群老頭有什麼可畫,又有什麼可選。
眼看帝南華蹙眉不悅,李甚搖頭道:“師尊誤會了,眾位師兄師姐只不過是將家中兄弟姊妹介紹給徒兒,想和徒兒結親罷了。徒兒同哪家之人結為道侶,自然就成了哪家之人。”
“你要同別人結為道侶?!”帝南華氣蒙了,站起來質問,一雙清冷的淡色眼眸藏著灼灼烈焰。
李甚淡淡道:“師兄師姐們太熱情,李甚盛情難卻。況且只是看看畫像而已,師尊不必動怒。”
帝南華卻知仙界十一古姓世家除了司馬家皆有以美貌聞名的小輩,萬一李甚看到了,入了心,他能怎麼辦?變成棒打鴛鴦的惡毒師尊?
帝南華面色不渝,李甚起身將帝南華輕輕按著坐下,“徒兒說過,此生只愛慕師尊一人,師尊不願,徒兒不看畫像就是。”
哪怕李甚再三保證,帝南華依舊心中不安,他的修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當日便喚徒弟們來帝瀾宮大殿。
帝南華端坐上位,十一個徒弟知曉這是帝南華的本體,跪下行禮後不敢抬頭直視。
司馬雲延等人心中忐忑,不知帝南華叫他們來此為何。
大殿中雲煙繚繞,許久後,仙尊終於開口。
“雲延。”
司馬雲延立刻將頭壓的更低:“師尊,雲延在。”
“你為大師兄,師弟舉行結侶大典理應由你負責安排。”
司馬雲延一驚,“不知師尊說的是哪位師弟?”
哪位師弟如此受師尊關懷,竟然不僅將所有弟子都招來,還親自向他提及此事,看起來頗為關心。
“李甚。”
帝南華說完李甚的名字,發現所有徒弟都忍不住動了動,似乎想抬頭看他,但最終沒敢。
司馬雲延心中驚訝不已,他們上午才和李甚提及聯姻之事,下午師尊就為李甚找好了道侶?
究竟是什麼
人,竟比他們十一古姓世家的人還要厲害,李甚連推脫都沒有就直接同意了?
“師尊,敢問李甚師弟的道侶是?()”
帝南華垂眸:李甚的道侶,身份自然不同凡響,你且按照本尊結侶大殿的規格準備就是。12()_[(()”
司馬雲延等人離開大殿後,全都神情恍惚。
分開前,五師兄突然道:“既然師尊只要大師兄準備,叫咱們來做什麼?”
打發走十一個徒弟,帝南華立刻去找李甚。
他衝動之下安排好李甚的結侶大典,卻沒有通知李甚本人,在結侶大典之前,他必須儘快說服李甚同意和他結為道侶。
李甚之所以不願意和他結為道侶,不就是怕被他再度拋棄,帝南華推開李甚休息的房間,在李甚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撲過去抱住他。
墨色長髮披散在兩人身上,李甚驚訝地環住他的腰,“師尊?”
帝南華抬起頭,眼眶微紅,鄭重起誓:“天道在上,如若帝南華再令李甚傷心,便立刻被天雷劈死,修為盡散,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師尊!”李甚推開帝南華,“你怎麼能發這種誓!”
誰都不知傷心的範圍,李甚只是心痛了一下,算不算傷心?
帝南華為此魂飛魄散絕不是李甚想看到的。
帝南華眼睫一顫,一滴淚落下,“李甚,做我的道侶,好不好?”
誓言既出不可收回,李甚心結在誓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