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東西回去的路上,李甚忽然主動道:“說是老家,其實只是我出生的地方。當年我媽不顧家人反對和男朋友私奔到了那裡,後來她男朋友忍受不了窮困潦倒的生活自己跑了,我媽想去找他的時候,發現懷了我,生下我後便獨自撫養我長大,沒再提過找那個男人,但是她心裡一直記著,她記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沒有得到過一刻安寧。離開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反而是種解脫。”
“你呢?”於雲樂脫口而出。
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倒苦水,生活有多苦,他們有多累,每一天都感到沒有希望,於雲樂覺得他們有
那些發牢騷的時間不如去努力工作多賺點錢現實,抱怨有什麼用,天上又不會掉錢給你花。
但此刻聽著李甚平靜的敘說於雲樂像是開了竅,忽然理解了那種無力的痛苦。對有些人來說,錢不是努力就能賺到,生活的疲憊不會被輕易抹除。
李甚為什麼好像什麼都會,因為他必須什麼都會。
他也是掙扎著想要遠離痛苦的普通人,於雲樂無比慶幸自己沒有隨意讓他放棄目前的工作。
那份工作不僅僅是工作,還是李甚自尊的支撐點,讓他可以拒絕他在金錢上的慷慨贈予。
“你恨那個男人嗎?”於雲樂問。
李甚臉色緩緩沉下來,過了許久,就在於雲樂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李甚笑了笑,說:“當然。”
怎麼能不恨,憑什麼不恨,他是他們母子苦痛的來源,李甚有資格恨他。
於雲樂抬起手放在李甚的腿上,他不會說安慰人的話,只能用這種方式讓李甚心裡好受一點。
於雲樂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走神,手無意識地在李甚的腿上輕輕移動。
李甚腿上的肌肉越繃越緊,終於,李甚將車開進車庫,鬆開安全帶轉身覆到於雲樂身上,“樂樂,你勾引了我一路去,看來是真的很想試試車zhen。”
“什麼?”於雲樂回過神來,只聽到李甚口中說出“車zhen”兩個字,以為李甚突然來了興致。
感覺到李甚手上撫弄的力度,於雲樂嚥了口口水,“李甚,雖然我挺想的,但是黃宇他們馬上就到了,這個時候搞這些不太合適吧?”
李甚凝視於雲樂,忽然低頭在於雲樂唇上咬了一下,於雲樂嘴唇一痛,剛想翻臉,李甚的動作忽然變得溫柔纏綿起來,於雲樂不由自主地沉浸進去,主動送上唇,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義正言辭的拒絕。
“兒砸來電話了~兒砸來電話了~兒砸來電話了~”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終於讓於雲樂的理智重新迴歸,他連忙推開李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通,“黃宇,你們已經到了?按門鈴沒人開門是吧,正常,我和李甚出門買菜去了,剛回來正在車庫呢,正好你們幾個都過來幫忙拿東西吧。”
於雲樂掛了電話立刻瞪了李甚一眼,然後立刻照鏡子
看自己帥氣非凡的髮型有沒有被破壞。
“還是帥的。”李甚退回駕駛座,側頭笑著看他翻來覆去地照鏡子,“你喜歡我明天繼續幫你吹,黃宇他們已經在車外站了三分鐘了。”
於雲樂剛開始照鏡子的時候黃宇他們就來了,但因為於雲樂的車子貼了防窺探車膜,他們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以為於雲樂正在車中和李甚親熱,不敢打擾,就這麼在車旁站了三分鐘。
於雲樂推開車門前又瞪了李甚一眼:“罰你給我連續吹一個月的頭髮。”
“我的榮幸。”
李甚笑著應下。
於雲樂終於滿意了,雖然他知道就算不說只要他要求李甚就會幫他吹頭髮,但那種握著李甚把柄要求他為自己做事的感覺更刺激。
李甚和於雲樂拉開車門下了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