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舞男性感地扭動著身體,於雲樂看得直冒火,不過他和其他觀眾不一樣,冒的不是浴火,而是怒火。
音樂節奏突然加快,燈光全部聚集在脫衣舞男身上,只見他挑逗地對著臺下一個方向飛吻,手指一點點滑上襯衣第一顆紐扣,指尖輕輕一動,紐扣解開,露出一半鎖骨,光線明滅,脫衣舞男迅速解開第二顆紐扣,露出完整的鎖骨和一點胸肌。
於雲樂站在後排,眼見脫衣舞男的扣子越解越快,他咬著後槽牙往裡面走。
於雲樂的想法很簡單粗暴,把人從臺上拉下來,教訓一頓,讓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然而事實是舞臺周圍的人太多,他根本擠不進去,但於雲樂不在乎,他是一個認定了什麼事就一定要做到的人。
越往裡面擠,空氣越憋悶,於雲樂臉色煞白,只有一雙黑眸亮的驚人,死死盯住臺上的男人。
臺上的脫衣舞男終於解開了最後一個釦子,周圍的尖叫聲快要把耳朵震聾,脫衣舞男撩起一邊,忽然看向於雲樂的方向,彎腰對著他的方向伸出了手,似乎在邀請他上臺。
於雲樂感覺到周圍的人讓開了一圈空地,自己旁邊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只見他笑著對脫衣舞男擺擺手,轉身扶住看起來馬上就要暈倒的於雲樂,單手撐著他,撥開人群把他帶到了舞臺外面。
黃宇目睹了全程,趕緊跟著退出來,慌張地跑到於雲樂面前,使勁搖他的肩膀:“樂樂,你沒事吧樂樂?”
於雲樂被他搖的快吐了,“黃宇你特麼別碰我了!”
黃宇趕緊鬆開手:“好好好,我不碰你。”
於雲樂緩了一會兒,撐著李甚解釋的手臂站好,抬起蒼白的臉,皺眉問:“你跑這裡來幹什麼?”聲音裡面壓抑著怒氣。
“對啊,你看你這身穿著,我還以為你是臺上那跳脫衣舞的呢。”黃宇見於雲樂還能說話,那就是沒什麼事,鬆了一口氣對李甚道。
李甚面對於雲樂怒氣衝衝的指控面色不解,“我在這裡工作。於先生生什麼氣?”
黃宇見於雲樂快要氣炸了,爬李甚被他嚇跑,那於雲樂不得更瘋了,趕緊解釋道:“樂樂這人仗義,他是把你當成朋友了,才會這麼著急,說起來也怪我,我以為你在這跳脫衣舞,就和;樂樂說了,他怕你被人佔便宜。”
黃宇編完給於雲樂使眼色,讓他注意一點。他已經盡力了,後面只能靠於雲樂自己。
“於先生把我當朋友?”李甚垂眸看向於雲樂。
於雲樂接收到黃宇的訊號,勉強收起幾分脾氣,揚起下巴:“不可以嗎?”
“說實話,我不太樂意和於先生做朋友。”李甚語氣平靜地道。
於雲樂的臉色頓時僵住,他眯起眼睛,危險地道:“你再說一遍?”
黃宇心裡一邊“臥槽勇士”,一邊道:“這麼多人看著呢,咱們都別衝動。我看那邊有個角落挺安靜的沒有人打擾,咱們上那冷靜地聊。”
黃宇一手一個拉著人往那邊走,慶幸的是兩個人誰都沒有掙脫。
三人到了角落坐下,黃宇挨著於雲樂,李甚坐在兩人對面。
李甚手裡拿著點單器,坐下後看了看於雲樂的臉色,似是隨意地在點單器上按了幾下。
於雲樂見李甚當著自己的面還要做別的,心裡的怒火差點又沒忍住,多虧黃宇及時按住了他。
“哥們兒,你怎麼跑這裡來工作了?”黃宇覺得於雲樂暫時不能開口,不然倆人一定會談崩,只能自己來問了。
他這個發小當得真是感天動地,以後非得讓於雲樂送他個錦旗不行。
李甚放下點單器,道:“租房用了一大筆錢,差點清空存款,正巧這裡需要人,提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