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楊佑確實有這一奇葩的習慣,以致於耿直誠實的歐洋說出這句話時,認真而自然。
此話一出,場面陷入了奇異的窘迫中,婁橫佯裝咳嗽幾聲,別過臉,掩藏了笑意。
&ldo;今天他有點感冒,嗓子不舒服,在拉肚子。&rdo;
大概是心理效應作祟,那宿管老師臉色一黑,趕忙從廁所邊走開,生怕聞見什麼味道。
在這種情況下,宿管老師也沒有多想,尷尬離去。
為掩飾自己的窘迫,他臨走時,手臂撞在木門上,發出砰得一聲巨響。
察覺到老師的異常模樣,歐洋甚是無辜,眨巴幾下眼,轉而面向婁橫,弱弱問道:&ldo;我說錯什麼了嗎?&rdo;
&ldo;沒有,你做得很好,睡覺吧。&rdo;
婁橫勾起一抹極淺淡的笑,正經地搖搖頭,說著。
經過多次回想,確認自己沒有做錯事,歐洋才滿意地點頭,躺了下來。
……
酒店內。
楊佑拖著醉得糜/楊佑,踉踉蹌蹌往前臺走去。
一面替他們辦理業務,前臺小姐不時抬起頭來,目光帶著些許意味不明。
一儒雅相的高瘦男生,帶著一醉得不省人事的同伴來開房,還只要一間房,這組合確實奇怪。
&ldo;108,請往這邊走。&rdo;
前臺記錄完畢後,拿出一張房卡遞給他,手指著一個方向。
似乎因為一路顛簸,楊佑漸漸醒了過來,但依舊醉態朦朧。
他伸出手臂,攬著陳才的脖頸,半眯著雙眼,傻笑不止。
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陳才拉下他的手,轉而扶著他。
完全沒有清醒的意識,楊佑又伸出手,環繞著他的脖子。
糾正多次無效,陳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就著這個曖昧意味十足的姿勢,往房間挪了過去。
索性並不太遠,他們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陳才一鬆開手,醉鬼楊佑便渾身癱軟著,往大床上倒去。
床雖足夠柔軟,但畢竟距離遠,楊佑悶哼一聲,不適地蜷縮起身子。
因長期運動的緣故,楊佑的膚色偏黑,此時因醉酒,面色卻微蒼白,紅暈滿面。
鬼差神使得,陳才微微湊近了幾分,透過鏡片,打量起他顫抖的長睫毛來。
楊佑猛地睜眼,把他嚇得往後一縮,撞在了牆壁上。
也不過是發發酒瘋,楊佑的眼眸裡一片迷離,含糊不清地喊道:&ldo;我還要喝!&rdo;
陳才不顧撞得痛麻的手臂,定定地盯著楊佑的一舉一動,緩緩鬆一口氣。
趁著人醉酒時,像個變態一樣盯著看,真不是他的風格。
過了大半晌,確保楊佑睡眠漸深後,他又走上前。
半坐在床側,陳才盯著那安靜的睡眼,兀自生出些異樣的感覺來。
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枯坐了一夜。
清晨,些許陽光透過窗戶,輕輕揮灑起來。
陳才抬起頭,眼眸中布滿著倦怠的紅血絲,望向窗外。
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痠麻的手腳。
而此時,床上的楊佑還睡得正香,不時砸吧嘴,吐出幾句夢囈來。
陳才出了房間,往酒店外走去。
過了不久,楊佑的意識漸漸甦醒,眼皮卻異常沉重,如何也抬不,昏昏沉沉。
費了許久的氣力,他終於睜開一雙眼,面前的場景隱約有些朦朧。
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楊佑猛地驚醒,從床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