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佑的鼓吹下,歐洋也不得不點了一曲來唱。
他肺活量不足,兼之聲音稍軟,一曲起來,清脆有餘,氣勢不足。
&ldo;挺好的。&rdo;
面對小傻子期待的眼神,婁橫將他拉到身旁,一本正經地評價道。
待他們一人接著一人唱過之後,也失了興致。
於是,整個包廂重新被楊佑的歌聲支配著,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
幾人點了啤酒,一邊喝著,以魔音作陪,倒也別有風味。
&ldo;這裡的廁所在哪兒?&rdo;
察覺尿意,陳才站起身來,往四周環視一圈,詢問道。
身為好學生,生性又偏安靜,他埋頭苦學之餘,是沒有功夫來這種地方的,自然不太清楚。
&ldo;我也不知道。&rdo;
歐洋的目光轉了轉,搖了搖頭。
楊佑嬉笑著,放下話筒,走到他身旁,說道:&ldo;沒事,讓哥帶你去。&rdo;
因這個包廂的廁所正好在維修,楊佑領著陳才左拐右折,尋找其他的廁所。
過轉角時,楊佑的腳步忽的一頓,神色微變,在原地站定了下來。
&ldo;我聽到有人說我的名字。&rdo;
他一邊示意陳才不要開口,又屏住呼吸,細細判斷著聲音的來源。
突然,楊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快步走上前,站在拐角處,往前探出了一步。
陳才微垂眼,盯著他的舉動,安靜地跟他身後。
另一頭,胡月正與舍友站在一起,正爭論著些什麼。
楊佑定眼一瞧,分辨出是胡月,立馬一驚,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推,他腳步踉蹌不穩,往後跌了跌,直接撞在陳才身後,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陳才繞過他,也探過身去,一瞥,見是胡月,眉頭微擰了起來。
他們小心地避開胡月的注意,躲到一處角落裡,聽清了她們的對話。
&ldo;提他幹嘛,我正鬧分手,還嫌我不夠煩?&rdo;
胡月聽得這個名字,眉間一凜,語氣焦躁地說道。
分手?
正豎著耳朵細聽,乍一聽到這一詞,楊佑喜憂參半,幾秒鐘內神色變幻極大。
林婉抱著胸,靠在牆側,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勸道:&ldo;就算你看不上楊佑,但他籃球打得好,長得也可以,正好拿來刺激一下你男朋友也不錯。&rdo;
楊佑的臉色微微一僵。
接下來,只聽得胡月嗤笑一聲,不屑地回應道:&ldo;楊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拿來當備胎都嫌麻煩。&rdo;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清麗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似針般直紮在楊佑身上。
他愣在當場,雙目空空無神,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原來,胡月一直都是這麼看待他的,連當備胎都不配啊。
一直奉為女神的人,在背後這樣中傷他,一時間夢碎。
在旁聽著,陳才眉間的冷意愈發深,原先平靜如水的眼眸裡儘是逼人的凌厲之氣。
或許其他人沒有太大的感觸,但喪父的第一個晚上,所前來的那幾人對於陳才的意義非常重大。
他握了握拳頭,快步上前,突兀地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觸及她們驚慌的神色,陳才面無表情,冷冰冰地斥道:&ldo;胡月,你以為你是誰?不喜歡楊佑,就別在背後侮辱別人,噁心。&rdo;
話罷,他收回目光,手臂上因氣憤而青筋暴起。
正失魂落魄間,楊佑才察覺到身旁人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