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顧你。”
“不,三姐,我這次要另走一路。”
“哼!你瘋啦!”她那春筍似的玉指兒,直點著他的額角,又說道:“尤其是山上來了大貓,你要另走?哼!哪怕把你背……拴上,也得教你和我走一路。”語中失言,她粉臉酡紅。大姑娘要背大男人,那還像話?
“大雪天,點蒼山那來的大貓?三姐,別聽人胡扯,危言聳聽。”
“難以置信的事多著呢。不管,明天你帶你爹的託天叉,在我們這一組,食物不要你費心。”
第二天一早,逸雲仍是那一身裝扮,他扛著乃父那把沉重的託天叉。他一到,有人大叫道:“嗨!!瞧!華老弟扛著託天叉來了,正是斗大貓的傢伙,他要替大貓剔牙哩!哈哈!”
逸雲笑嘻嘻毫不著惱地,答道:“這不好麼?等你們將大貓擒住,別忘了招呼我替大貓剔牙就是。”
他們這組只有四人,甘家三兄妹加入逸雲。甘龍兄妹天不怕地不怕,沒把大貓當回事,興高采烈沿溪流向上走。只有逸雲扛著託天叉,大搖大擺跟著。鳳姑娘腰懸長劍,肋掛百寶囊,仍是昨天的裝束,只是背上多了個小包裹。她陪著逸雲在後走,不時牽他一兩把。
上行不到十來裡,大家在密林裡盤旋窮搜,漸漸地甘龍兄弟不耐煩啦,他們嫌逸雲走得太慢礙手礙腳,終於甘虎暴躁地說道:“這樣搜大貓豈不是白費勁?咱們要快。三妹,你堅持要他來你就照顧他,我和大哥先走一步,別讓他們槍了頭籌,枉費心力。”
甘龍也說:“我們在紅花坳相等,三妹,你慢慢來。”說完,兄弟倆吆喝一聲,如飛而去。
正當他們在山坳裡搜尋野獸時,白玉峰頭出現一朵孤雲,漸積漸濃漸大,逐漸向洱海飄去。
望夫雲起了!這朵有著悽迷傳說的孤雲,逐漸飄向洱海。南詔國的公主,要看一看她已化成巨石的情人;也就是說,暴風雨要來了。(LuoHuiJun注:望夫雲:白族古老的民間傳說。相傳南詔公主與獵人相戀,遭到南詔王的反對,逃到蒼山玉局峰,過著恩愛的日子。南詔王派法師將獵人打入洱海,變成石騾。公主望夫不歸,鬱憤而死。每年八九月間,雲浮峰頂,掀起風暴,吹開海水,現出石騾。)
三男一女在山谷溪流古林間,看不到白玉峰,也不知外界的事物,並不知望夫雲已起。
等到他們發覺頭上的彤雲,已經來不及啦!甘龍兄弟已經不知搜到哪兒去了,風姑娘只好以保護者自居,一手挽著逸雲向前狂奔。
這條谷間溪流,土名兒叫玉棠溪,在溪的上源,以往有十餘戶納西族人居住。姑娘的意思,是找到納西族的茅屋暫避風雨,可是狂風暴雨比他們快得多,奔不到五六里,豆大的雨點已經追到了。
“三姐,先避雨,不然要成落湯雞,你怎受得了?”
鳳姑娘只覺心中一甜,這傻小子體貼起來啦,她沒做聲,纖手一緊叫道:“挽住我的脖子,帶你走!”
逸雲怎能挽她的脖子?她大方,索性挽住他的虎腰,喝聲“快走”,展開輕功冒雨急走,委實是快。
逸雲心中過意不去,他略一提氣,全身輕如鴻毛,只是姑娘芳心焦急,沒留意腕中有異。
只片刻間,兩人成了落湯雞,風雨越來越大,再不躲,身上可沒有一片乾布啦。
前面是一處突出的懸崖,崖壁深有丈餘,姑娘心中大定,晃身奔入壁下,喘過一口氣,方放下逸雲說道:“真糟!看來今晚得在這兒過夜,睡袋讓他們帶上了,怎生是好?”
“不打緊,三姐,不看這兒枯草甚多麼?你先睡,我守夜。只是,你這一身溼衣……”
鳳姑娘正除下風帽,脫掉弧裘,裡面溼透啦,水將她一身大紅夾衫滲透,貼在身上曲線畢露雙峰怒突,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