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不著太過擔心,再見了。”
山海之王朗朗而言,語畢,向老花子招手,兩人身形疾射,消失在林影中。
兩人奔上官道,老花子長嘆一聲說:“這些老怪物全都不甘寂寞,也出現江湖渾水摸魚,武當派這件事鬧大了,咱們真是吉凶難料哩!”
山海之王不在乎,泰然地說:“沒有什麼大不了,咱們絕不中途罷手。那藍衫隱士不過修為精純些,老丈如果能以遊鬥之法纏住他,在百招之內,他無法奈何你。”
“唉,老花子怎能用逃避的打法?再說,如在平坦寬闊之地,遊鬥亦不可能哩!”
“你不是說這條路全是叢山峻嶺麼,儘可施展哩!這幾個人交給我,我不會放過那藍衫隱士老匹夫,他要是不借刀逃命,哼:他絕逃不出埋骨荒城之厄。”
“你那兩掌確是令他吃驚哩!老弟,我不知你到底藏了多少絕學,看來,你將會繼承神劍藍之後,成為宇內第一高手。”
“神劍藍的事蹟,我聽人提起不少次了,老丈,趁這趕路餘暇,他可否詳說一些,再告訴我一些武林秘好麼?日後進遊江湖,我也方便些嘛?”
“好,老花子知無不言,咱們放慢些,看月色估計行程,他們動手奪人之處,當在灌口附近,那是丹江的左岸險要,咱們來得及趕上。”
兩人放慢腳程,老花子口若懸河,將江湖中的見聞一一說出,並將神劍伽藍華逸雲的生前軼事,一一道來,如數家珍。
這一切,山海之王甚感興趣,尤其是神劍伽藍也有一把可發三尺光華的小劍,名叫伏鰲,更引起他的疑心,怎麼這樣巧。
他幾次想將劍拔出,但又忍住了,他知道,武林中人對寶刃極感興趣,千方百計搜尋那些古代名劍,一劍在手,即可躋身於高手之林。但名劍有時也隨時有送命之厄,稍一大意,便會因劍焚身,所以懷有名劍之人,如不是到了拼死關頭,是不會撒劍暴露神刃,以免引人覬覦,招致殺身之禍的。
他對神劍伽藍留了心,也對左曲老問是否姓華的事抱有懷疑,他不斷地自問:“難道說,我的眼睛真像華逸雲?我的掌法也像華逸雲?我是否是他的兄弟?我是否與他有關連?”
這一切都感到迷亂,華逸雲是雲南點蒼人氏,與仙海相距萬里,怎會有關連?這是不可思議而令人難信之事,他自己當然不信。
兩人邊走邊談,將近藍田關,南荒七煞已越過他們身邊,不住冷笑急急而行。
灌口,距藍田不足五十里,不過村鎮的名稱,而是一處險峻的處所。官道沿舟江左岸而下,在飛崖絕壁間盤旋,對面右岸有兩座奇峰,一條溪流湍急地下瀉,與舟江會合,水聲澎湃如雷,驚心動魄。
官道在半山中盤旋,在灌口向江中轉出。左面是絕壁飛崖,無數小型瀑布斜掛而下,官道上水氣蒸騰,右面,就是灌口兩江匯流的湍急河床,與官道高低相差約三十餘丈,由官道下望,驚心動魄。
護送山轎的人,在午牌初到了灌口。
繞山出口,在前半里的六名大漢之一,突然低喝道:“有血腥,師弟們,小心了。”
六個人面色凝重,停下腳步,先前發話的大漢舉手一揮,搶出兩名向前急射,另四人前後一分,急步向前走去,官道左右,皆沒有搜的必要,左是二三十丈高的峻陡山壁,草木叢生,即使能藏人,也藏不了多少,右面臨江絕壁,更不可能藏匿有人,那太危險了。
六個人向左一折,全都臉色大變,不錯,不但有血,還有屍體呢?
整段官道百米之間,一灘灘已經變了紫色的血跡,把路面染成一朵朵桃花,十分觸目。左面山壁上,並倚半靠排列著十六具屍體,全是中年大漢,身上穿著灰褐兩色直裰,毗牙瞪眼狀極可怖。他們身旁,散佈著刀劍。只消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