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父說他活不了,不會錯的。哼,有人往這兒搜,截住他們。”
衛士們向山下急奔,不久押了六個人上來。
二世子面色一冷,叱道“什麼人”?
魯二哥和五名店夥被推前跪下,說:“草民魯奇,在……”
“你是鳳翔老店東主?你還不甘心?想找山海之王出氣?”
“草民不敢,特前來救助山海之王。”
“胡說,你說謊!”
“稟世子爺,草民確是真心前來救助,不敢撤謊,山海之王在草民店中出事,草民心中難安,故而前來尋找,聊盡心力。”
“押回去,回頭再問。”
突然,山下密林有人叫:“在這兒了,山海之王在這兒。”
眾人往山下急奔,直趨密林。
山海之王滾下密林,立即昏厥,許久許久,他方倏然醒來。
兩記毒掌要不了他的命,他體內有一種奇異的神奧潛能,毒無法蔓延。掌下之時,他雖真力未復,但他所練的神異奇力,威力並未完全消失,掌力一觸,立生反抗之力,消去之大部份掌勁,所以他雖承受了致命兩擊,仍然能支援。如果不是他真力將竭,腦中迷亂,下手暗算他的人,說不定還得大吃苦頭哩!
他不知自己的體質何以奇異,也不知所練的是何種奇功,反正他知道自己經受得起,要不了他的命,所以拒絕了人們的善意,仇恨人類之心湧上心頭。
他在庫庫淖爾,土民們不管是誰,即使在他未除仙海三害之前,他們對他都沒有惡意。而他進入漢人地區不到三天,紛擾蜂起;他認為是朋友的人,竟在他毫不防備中,給了他致命一擊,要取他的性命。而下手的人,又是武林中有地位佼佼出群的人物,他能不恨?
人醒了,他發覺自己跌在一個草深及腰的洞窟中,四周全是陰森森的草木,陽光向他斜照而下。
他掙扎著坐起,只覺背上疼痛澈心,渾身脫力,手中都有麻木不仁的感覺。
他強忍痛楚,本能地吸入一口深長的空氣,氣機一動,痛楚更烈。
可是他不管,痛苦算不了什麼,他心中的怨恨,才真的令他痛苦。
他忍痛定下心神,拖過身旁的包裹靠著後腰,探手人衣下虎皮囊中,取了一顆天蠍蛛,囫圇地吞下腹中。
他的手觸到了囊中繡有小風兒的小囊,和另一個百寶囊;這是兩位蒙族交給他的東西,說原是他的所有物,老懞人帶他回庫庫淖爾,他身上僅有三樣東西:兩個囊和一把小劍,別無它物。
他心中一動,開啟百寶囊,囊中有一個小革囊和一個小玉瓶。他解開小革囊,取出一顆手指大的白色丹丸,三不管丟人口中,喃喃地說:“既然是我自己的東西,定然可吃,吃了再說。”
丹丸入口,立化一道冰流,直下丹田,背上的疼痛似乎一減,他心中大喜,收起囊立即提氣行功。
不知過了多久,背上疼痛已消,真氣如期執行奇經百脈,真力漸復。
山上有人搜尋,他早已知道,只是他不予理睬,心神全用在行功療傷之上。
紅日將落西山,斜陽餘暉灑落一山彩霞,他的功力已恢復了八成。山上人聲鼎沸,他附近也響起了匆匆的足音。
他早已聽清二世子的語音,只是不願見人。他的耳目已修至入神之境,天視地聽已臻化境,在一里之內的人畜,絕逃不出他的耳目。
尋到的是一個錦衣衛士,一鑽出樹叢,便看到坑中端坐在深草裡的山海之王,閉目靜坐如同老僧入定。
看神態,不象已死,紅潤的面色,寶相莊嚴,豈會是死人?衛士不敢走近,他曾聽世子告誡過,山海之王不許任何人接近,走近了將會身首異處,他怎敢走近?在坑外向山上大叫,將世子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