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澤如玉,著手陰涼,寒氣迫人,雖然自身不能發光,但映著太陽,則光芒流轉,有點刺眼。
“吞下啊,公子。”葛如山說。
“可惜!我真捨不得,要是毒未浸骨,只消在沾毒處滾動就成了。這東西可解百毒,留著有大用哩:可惜!”他終於將天蠍珠吞下,閉目調息養神。
葛如山拾起銅人,不住咋舌,銅人遍體皆有撞損的創痕,但並無變形之處,這紫銅合金鑄成的重傢伙。可擊金鐵而無損,可見天蠍的皮革,是如何的堅硬了。
不久,葉若虹一蹦而起,青灰色的臉頰,已恢復了紅潤,他扔掉百寶囊,說:“快走!等會兒走不了,恐怕沒有人救我們了。”
葛如山正凝視著銅人掌背上的指印,說道:“這人右手五指的螺紋,十分勻稱而紋路美觀,我相信,他的左手也定然五螺,沒有一個箕。”
“快走吧!目前不是猜測箕斗之時哩!”
兩人由來路退去,速度甚快。葉若虹經此一驚,端的是心驚膽落,豪氣消失盡半,即使有一把劍抵在他的心窩,叫他往下走他也不幹了。
攀上了山脊,葛如山囁嚅著說道:“公子爺,仙海不去也罷,這段路兇險太多,再說,那兒一池子熙水,野人出沒無常,沒有什麼可看的。公子爺,咱們回去吧!”
“還有兇險?你不是走過嗎?”
“那時正屆隆冬,除了些野獸外,並無其他古怪歹毒的畜牲出沒。目下是大熱天,所有的毒蟲怪獸全出,咱們真不能和這些洪荒異獸毒蟲爭短長啊!”
“好吧!咱們回中原。”
“謝謝公子爺,免得我提心吊膽,這次拾回性命,真是僥天之倖,不!僥那小子之幸。”
“哼!返回中原,江湖鬼蜮之地,不見得不比這兒更兇險,咱們走著瞧就是。”
“至少不會象這些畜牲般可怕,英雄無用武之地。”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象救我們的野人,不比天蠍可怕百倍?老實說,你我真要與他交手,絕接不下他一招,你相信嗎?”
葛如山點點頭,由衷地說道:“這倒是實情,那小子不是人,是非人類的人;要不是他的漢語說得那麼清晰,我不敢斷定他是人哩。”
“這人的口音南音濃重,恐怕是湖廣人氏呢!”
“不!象是川滇一帶的語音,也許是移民。”
“移民大多來自京師江浙,怎會有川滇之人?”
兩人談談說說。身形逐漸加快往回走,入暮時分,快接近了黃河河谷。
他們站在一座峰嶺上,眺瞰著小溪流一般的黃河;黃河在這一帶碧綠可愛,映著落霞餘暉,成了金黃,叫金河倒還恰當些。
驀地傳來一聲淒厲的陰笑,聲音不大,但入耳清晰,令人汗毛直豎。
葛如山功力深厚得多,笑聲入耳,他便扔掉包裹,回身戒備。
葉若虹也自警覺,火速拔劍回身。
“有絕頂高手盯緊我們了,公子爺千萬別胡亂出手。”葛如山變色地叮嚀。
“近了,不知這人來意如何?”
“喳喳……咯咯……”笑聲不絕如縷,由左側山脊一排古林中傳來,越來越近。
他倆站處地勢最高,已可看到一條淡淡黑影,在林梢飛掠,向山上掠來,好快,葛如山訝然道:“這人的輕功太過高明;是個勁敵。怪?這邊荒異域中,怎會有如此高明的人隱伏?”
“小心了,凡是遁隱邊荒之人,大多有點神經不正常,咱們如非必要,不可觸怒他們。”葉若虹低聲交代。他年紀輕輕,已有超人的造詣,平時眼高於頂,不可一世。但經過午間的教訓,傲氣全消,迥異往昔,大出葛如山意料之外,暗稱異數。
其實葛如山自己也在變,當年豪